咳咳……
雲輕歌禮貌笑了笑,心底有些甜是怎麼回事?
本來就是夫妻,可是被這樣樸實的獵戶認定是夫妻,這種感覺卻格外微妙。
「嗯,這是內人,您叫她……小歌兒就好。」
「好好好,小歌兒。」
雲輕歌怔了一下。
小歌兒……
這個名字不錯。
好希望只有大反派一個人這麼叫。
嗯……希望以後大反派叫她的不是輕歌,而是小歌兒。
南宮昊看著他們在聊,也沒有打擾他們,而是領著自己的下屬朝著另一間木屋走去。
雲輕歌又與眼前這位李老頭說了幾句話后,李老頭領著他們入屋,便說道:「隨便坐吧,想吃什麼就去打獵或者摸魚,都沒事,柴火啊鍋啊我這兒都有,我要出去打獵了。」
「好,有勞李叔。」難得的是,夜非墨對這位李老頭很溫和有禮。
雲輕歌喜歡這男人的一點就是,他對普通百姓一向溫和有禮貌,不像那些驕傲蠻橫的貴族無視百姓。
而最讓她喜歡的便是他對敵人時的冷傲不可一世,狂霸拽到可以用氣場藐視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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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我分明,是非分明,已經是很難得了。
「想吃什麼?我讓暗衛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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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輕歌歪了歪頭,忽然道:「隨便吧,野味什麼的就行了,不要太麻煩了。」
「好。」
待男人起身出去后,雲輕歌才好好打量起這屋中的情況。
屋中沒什麼特別,牆壁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弓箭,桌邊放置著許多箭矢,有的已經生鏽,彷彿是用了許多次有年代之物。
獵戶家果然不一樣,各種打獵工具應有盡有。
她好奇之餘,伸手去取了牆上的弓箭,她怕重還特地挑選了一隻最小的弓箭,可拿下來還是沉得她低呼了一聲。
沒想到這麼沉重。
她又拿過一旁放置的箭矢,本想試一試射箭到底有多難,奈何拉弓拉了半天艱也沒拉動。
又奮力拔了幾次,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男音的笑聲。
「噗嗤!」
聽見聲響,雲輕歌轉過身去,便瞧見站在身後正一臉笑意的南宮昊。
之前見過多次面,可雲輕歌這會兒還是第一次認認真真打量這位南玄國君。大抵是因為南玄與天焱人的長相差距,南玄的人的五官比較柔和。
南宮昊這張君王的臉雖然也英俊,可不似她家大反派那般具有極強殺傷力,反倒是柔和至極。
偏生他還總是一副紈絝不羈的模樣。
「嫂子,難道阿墨他都沒有教你射箭嗎?」
雲輕歌尷尬地扯了扯唇角。
不是大反派不教,而是她不曾想過讓大反派教自己。畢竟學武功這事兒,以她現在來學,真的太晚了。
正在尷尬時,門口傳來了男人沉穩的腳步聲。
「在聊什麼?」
大反派回來了!
她欣喜地抱著弓箭往夜非墨走去,「大……王爺,咱們去打獵吧,我不會射箭,你教我呀!」
她不知道大反派的射箭能力怎麼樣,想必也不會差吧?
夜非墨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她抱在手中的弓箭,目光落向她眨著的星星眼,眉梢不動聲色地輕輕挑了挑。
「你確定?」
「確定!」她連忙又強調說,「學了以後還可以自保,也不錯。」
夫妻兩兀自說著,壓根沒有注意到一旁被徹底忽略的南宮昊。
南宮昊頗為尷尬無奈地摸了摸鼻尖,為了得到關注,連忙咳嗽了兩聲提醒二位回神。
夜非墨才好像在此刻察覺到他的存在般問:「有事?」
那語氣,那眼神,彷彿他打攪了他們的好事一般。
南宮昊在心底哀嚎,早知如此就不跟這傢伙一同來了。
「啥時候動手啊,晚上嗎?」
「嗯,天黑時。」
雲輕歌正研究著手中的弓箭,突然聽見他們的對話,倏然抬起頭看向他們二人。
動手?他們要做什麼?
她想起男人前不久說過,西玄的人不必放在心上,過了今日就好。
這話的意思是……
「走,不是想學射箭?」他看了她一眼,拿走了她手中的弓箭往外走。
雲輕歌連忙跟上他的腳步。
此時此刻,她的心底竟然有了一瞬失神。
「王爺,既然都要教我射箭,不如也教我些其他的唄?」
他頓住腳步,轉過頭,目光含著幾分深意看她。
「怎麼?」雲輕歌迎視著他的目光,覺得有些不解,輕輕問道。
她覺得自己這樣的提議也沒錯。
「我不叫王爺。」他抿著唇,好半晌才憋出幾個字來。
呃……
這話的意思是讓她叫名字呢還是叫大反派呢?
雖然一直叫王爺確實不妥……
「噗噗噗……咳咳咳!」一旁看戲的南宮昊實在很驚詫,很是詭異地看向夜非墨。
他和夜非墨認識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知道原來夜非墨還有這樣的一面,也只有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時才會有如此模樣吧?
雲輕歌掃了一眼劇烈咳嗽的南宮昊,微微歪著頭,試探般問道:「那……大反派?」
「……」夜非墨冷臉。
雖然大反派這個稱呼是雲輕歌對他專一獨有的稱呼,可不得不說,他還是希望她更親昵的叫法。
「呃……你不會讓我直呼你名字吧?」雲輕歌實在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直呼其名,倒沒事。
「哎呀!我受不了了!我走了,你們二位慢慢聊吧!」南宮昊終於按捺不準,猛地低呼了一聲,轉身大步走了。
他是真的受不了這二人了。
可憐他這孤家寡人了。
其實說來也是,自從夜非墨娶了媳婦后,看似沒什麼改變,實則改變太大了。
難道……娶個媳婦可以有質的飛躍?
他是不是也應該去娶個媳婦?
待南宮昊走了,雲輕歌回神,略帶無奈的說:「夜非墨……畢竟在外面,你還易容了,咱們也不好在你外面這麼叫……」
男人目光一深,往她靠近了幾分。
「現在沒人,你叫我什麼?」
哇喔。
她聽出他自稱是「我」而非「本王」。
「阿……阿墨?」她彆扭地叫了一聲,待叫出口后,她又覺得這樣稱呼還有些挺甜蜜的。
「乖。」男人一手提著弓箭,抬起另一隻大掌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順毛似的。
雲輕歌撇了撇嘴,正要反駁,男人轉身已經往門口停著的馬兒而去。
她雙眸閃了閃,立刻蹬蹬蹬追上他的腳步:「大反派,那你……能不能叫我小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