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地呵斷了她低聲的喃喃。
雲輕歌被他這一聲低喝聲給嚇到了,連忙抬起頭看他。
「我不會。」他一字一頓,斬釘截鐵。
鄭重的模樣,彷彿是在給她承諾般。
雲輕歌神色也因為他的原因而鄭重了許多。
之後幾日,雲輕歌都宿在了北院,不過……
嘴上說著要給彼此時間的某男卻故意趁著雲輕歌睡著時進了北院摟著雲輕歌睡。
……
這日陽光正好,雲子淵親自來了王府送了一封喜帖。
「哥哥你要成親了?」看見喜帖,雲輕歌激動地差點要跳起來。
雲子淵微微一笑,輕輕說道:「本來想早些告訴你,只是……聽說你最近與王爺吵架,我也沒敢與你說這些。」
「額……」她跟夜非墨吵架這事兒早就很久之前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大嘴之人故意傳出去,以至於以訛傳訛,大家都覺得她可能是要失寵了。
她連忙轉移了話題道:「哥哥,你娶的是哪家姑娘?性格如何?你真的喜歡她嗎?」
畢竟哥哥的婚姻大事。
而且現在劇情和書中的差別頗大,她真心希望哥哥娶的是自己心愛之人。
提到未婚妻,男人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紅暈,原本就白皙的面容此刻更有了一分少年情竇初開的模樣。
「是小家碧玉,知府的千金。」
一聽是知府千金,雲輕歌露出了幾分驚訝。
畢竟……
他們家可是侯府,如今看這形勢,未來哥哥必定會是繼承侯爵之位的不二人選,那麼這知府千金嫁進侯府那是高攀了。
雲輕歌又問:「哥哥真的喜歡她?」
他輕輕點頭:「若非不是她……我本打算這輩子不娶。」
他的話,讓雲輕歌莞爾一笑。
「是哥哥主動去提親的嗎?」
「是,所以過幾日我成親之日,你可別忘了,讓王爺一同來參加。」
雲輕歌笑著頷首。
她想起自己的解藥也配完了,正好要讓男人把葯服用了,便同意了。
日後哥哥也成親的話,侯府大勢能握住的話,她便能經常回侯府。
「對了,哥哥,那新夫人怎麼樣?」
提到這位新夫人,雲子淵皺了皺眉,說:「二房不斷巴結這女人,如今這女人可對二房的話百依百順。」
「靠!」
雲輕歌低咒了一聲。
沒想到特地安排給侯爺娶了正妻,這正妻竟然是如此不中用,而且還對小妾言聽計從,也太沒出息了吧!
「不過你不用往心裡去,這事兒我會處理好。」
聽見哥哥如此說,雲輕歌很訝異看著他。
男人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這舉動不過和小時候一樣,並未什麼不妥。
但……
「咳咳。」就在他剛要收手時,院內傳來了一聲男人的低咳聲,明顯帶著不悅。
雲子淵尷尬地看向正被青玄推著輪椅出現的男人,扯了扯唇角說:「王爺。」
「哥哥不進屋坐一坐?」夜非墨掃了一眼雲子淵,輕眯了眯眼。
很不爽。
雖然明知道這是媳婦的哥哥。
雲輕歌反而像個沒事人似的摸了摸自己被哥哥撫摸過的發頂,紅唇上覆蓋了一層淺笑:「對啊,哥哥要不要入屋喝杯茶再走?」
「不用了,我還要去別的地方送帖子。」
說罷,他就隨口寒暄了幾句便告辭了。
雲輕歌連忙讓吉祥和管家送人,這才轉過身抱著手臂看向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說:「你的解藥我已經配好了,今日開始該服藥了。」
他聽到解藥已經可以服用了,瞳孔還是微微縮了縮。
其實葯拿到手后,他一直沒有催促她配製解藥,大抵是心中有些不該有的擔憂和心煩。
他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深邃地看著她,好像要用眼神將她看穿般。
雲輕歌走向他,輕輕道:「去書房,我把葯給你。」
情緒在心底翻湧,但最後也只是讓男人說了一個好字。
……
「這葯,每日三次,一共七日就能把毒全解了。」
「嗯。」他擰起眉頭,「每日三日,以後你負責喂我葯。」
雲輕歌瞪眼,「你又不是小孩了,為什麼要我來喂你?」
這男人還真是傲嬌得沒朋友!
「你是本王王妃,喂葯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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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輕歌暗暗翻白眼:「給你喂葯倒也沒有什麼不妥,只是如今皇上那裡完全相信你了,你為何還要坐在輪椅上,還要易容裝成毀容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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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毀容了,豈不是欺君?」
雲輕歌微微愕然,點點頭:「這倒也是。而且你若是沒毀容,得給我招多少桃花。」
這男人長得就是個禍水,還是那種極有毒的禍水,一個不慎就讓你中毒還會上癮。
平日里他易容成普通模樣出門都能惹來桃花,更別提恢復容貌了。
男人見她目光閃爍,輕眯了眯眸,突然把她拉到面前。
她對男人根本不設防,一個不慎直接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輕歌,你若是覺得不妥,日後我就一直戴著面具,只在你面前露真容,可好?」
雲輕歌神色一怔。
「相應的,你也要如此,不許把你這半張瘢痕撕掉。」
「唔,我怎麼覺得這個買賣有點虧本。」她輕撇了撇嘴,「你不知道這易容人皮貼久了對皮膚不好,會容易起疹子的嗎?你不知道你這面具戴久了臉上也不舒服?」
他:「……」
死丫頭,他這麼說還不是寵她,她倒好,故意反駁。
「而且,日後等你登位,還是要有一個極好的顏值比較能服眾吧?」
「輕歌,你知道你這樣很欠咬嗎?」
「額?」她視線落在他臉上。
此刻男人面具還未褪下,但眸底里閃爍的凶光暗沉而……灼熱。
她感覺到了危險,猛地要起身,卻被他死死束縛住。
「想跑?」他的薄唇一勾,見她慌張的模樣,心情就更好了,絲毫不猶豫湊近了她覆在了她的紅唇上。
……
夜非墨服藥第七日後,靖王府來了客人。
風涯、阮芷玉以及夜傾風皆守在了東院夜非墨的寢屋內。
「哥哥,嫂子,這毒真的解了?」夜傾風就是直性子,急急忙忙追問。
這折磨了哥哥將近半年的毒,真的解了?
雲輕歌比他們更激動緊張,畢竟毒一旦解了,她的第一個大任務就完成了,那她的任務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