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便是蘇小陌那輕快的腳步,一副邀功的樣子。
蘇小野慢悠悠地跟隨在後,小臉上也漾著笑容。
不過……
池子里的父母卻不是很高興,二人的臉色都很沉。
兩個娃娃站在浴池外,一臉不解地相互對視。
蘇小陌問:「妹妹,為什麼看起來爹爹和娘親不是很高興?」
蘇小野也懵逼:「我也不知道。」
她是個小孩,看不懂大人的那點風花雪月。
風千墨板著臉,「你們不想要弟弟妹妹了?」
那語氣,聽上去好像是帶著點威脅。
蘇小陌和蘇小野再次面面相覷。
「爹爹說,要弟弟或者妹妹?」
蘇小野也在瞬間恍悟過來,說道:「啊,我們錯了。」
她拉著哥哥就走。
蘇小陌還未反應過來,忍不住稚嫩地叫道:「到底是什麼意思呀?弟弟或者妹妹,難道爹爹和娘親在一起洗白白就有了?」
「……」蘇雲沁扶額,有一種很無力地感覺。
待孩子的聲音消失在門口,她猛地轉頭瞪向風千墨。
「你幹嘛不鎖門?」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風千墨摟著她腰際的手更緊了幾分,恨不能將她揉碎進身體里才甘心。他輕輕道:「我忘了。」
蘇鵬給的第二關,他沒有告訴蘇雲沁。
不過看見蘇鵬寢宮裡的女人,實在倒胃口。若不是兩個娃娃的迷藥……他恐怕真的會殺人。越是如此,他便越是想念他的小女人。
在他的心裡,全天下的女人都比不過蘇雲沁分毫。
他的小女人是獨一無二,誰都不可能替代。
她爹,真會坑女兒!
……
蘇鵬回到寢宮時,發現地面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女人,走近一看,全是暈厥過去的女人。
還有一隻顏色泛著深紫的蜘蛛在地面上爬來爬去。
「這是……」跟隨在後的太監一臉震驚。
蘇鵬看著地面上的女人們,卻朗笑起來。
「好,好,好。」
他連說了三個好。
太監一頭霧水。
「比我好多了。」他沉沉地嘆了一聲,想起自己當年被柳如眉給算計,心中對蘇驚遠就越發憎恨了。
蘇驚遠這個孩子,就是柳如眉算計他,才會有的!
將柳如眉納為妾時,他可是再也沒有碰過。
直到柳如眉第二次算計,他防不勝防,最過分的是還換了新花招,他又中招了!還讓那女人生出了蘇傾城那樣的孽女。
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遇到的男人跟他一樣。
風千墨畢竟是一國之君,日後要面對的女人肯定是數不勝數。女人的手段,男人雖然不會放在眼裡,但正是大意容易中招。
所以,他必須要幫自家女兒把關好。
想著想著,他狠狠打了一個噴嚏,暗自揉著,不知道是誰罵他。
「把人都清掉。」
太監輕輕應了一聲,捧著後宮嬪妃的牌子遞給蘇鵬,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今日是要翻牌子,要翻哪位妃子的牌子?」
蘇鵬的目光落至牌子上。
他雖然納了妃子入後宮,但,他不想碰任何女人。
更何況……這古周國的未來,他已經想清楚了。
「不翻了,退下吧。」
太監一聽,只能暗自嘆息著退下了。
……
午膳之時,蘇雲沁坐在餐桌上,沉默地用著午膳。
風千墨坐在她的身側,見她不高興的樣子,替她夾了許多大補的菜品。
「多吃點,你都瘦了。」
蘇雲沁幽怨地瞪他,咬牙切齒地說:「被你榨乾的!」
聽她這帶著些指責的語氣,男人卻淡淡笑著,俯下頭在她的耳邊道:「好,都是我不好。今晚不折騰你了。昨晚是你爹,怪不得我。」
「……」還甩鍋給她爹。
蘇雲沁悶悶地伸出筷子戳著手中的碗。
「娘親,不可以浪費糧食哦!」蘇小陌指著她的碗,「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他竟是一臉認真地念起詩來。
這可是平日里她教育孩子的話,今兒個倒好,讓孩子教育起她來了。
蘇雲沁無語,只好乖乖地把手中的飯小口小口吃起來。
被某男折騰了兩晚上,她感覺身子要散架了,更過分的是,她還沒有撿到一點便宜,氣死她了!
他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眼底也浮動出了絲絲笑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這麼勤奮,恐怕過不了多久會有第三個小娃娃。」
蘇雲沁咀嚼的動作一滯,抬頭看他。
「我會儘快解決我母后。」他似是承諾。
蘇雲沁艱難地嚼碎了米粒,又艱難地把米粒吞入腹中,很是無奈地想解釋,又不知道解釋什麼。
她每次和他雲雨後,可都是服用了避子葯。
她瞥了一眼兩個孩子,慢吞吞地道:「千墨,現在不適合要孩子。」
風千墨也沒有不悅,輕輕頷首,「順其自然。」
蘇雲沁不吭聲了。
順其自然?
就他這樣的頻率,沒多久自然而然就有了。
她默默地腹誹著,繼續低下頭吃飯。
她不想讓他誤會什麼,避子葯的事情當然不會告訴他。
……
午膳過後,一名宮人過來尋了蘇雲沁,遞給了蘇雲沁一封信。
蘇雲沁打開看,竟是蘇驚遠。
她暗暗覺得好笑。
都住在一個屋檐下,還要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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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某男不悅地湊了過來,發現落款是蘇驚遠,幽深的瞳孔里暗芒輕掠。
蘇雲沁撇了撇小嘴,說:「這廝,邀我去看戲?不懷好意。」
「我派人替你去。」男人抓過她手中的信。
「哎,不用了。這廝也不是什麼多可怕的敵人,我去看看,他要玩什麼把戲。」
風千墨擰眉,不悅地看著她。
蘇雲沁依舊目光澄澈地看著他。
兩相對望許久,他沉沉地嘆息了一聲,才道:「好,我等你回來。」
他的小女人太惹眼,他實在不放心。
嘴上雖說等她,他會暗中跟上。
蘇雲沁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回屋換衣準備準備,便動身離開。
……
戲樓外並沒有客人,只有侍衛圍繞,顯然都被包場了。
只是……侍衛都是漠北國打扮的侍衛。
蘇雲沁走入時,侍衛都不曾攔住她。
她輕斂眼眸,走入。
戲台上已經開唱,戲台下並排坐著三個男人。
單雲,蘇驚遠,以及……君明輝。
這三人,什麼時候湊合到一塊去了?
蘇雲沁故意將腳步聲踏得很重,步伐很輕,衣裙蹁躚,步步生花。
三個男人聽見動靜,動作一致地轉過頭。
蘇驚遠的臉色不是很好,但其他兩個男人卻明顯看見蘇雲沁而心情喜悅。
「二弟,你不是說請我,看來不是你請呀!」蘇雲沁走近,佯裝不滿。
君明輝不會背叛她,這是她從來不會懷疑的事實。所以,君明輝出現在這兒,一定是單雲拉過來的。
那單雲……
最無法琢磨的便是漠北王,這廝到底是站在哪一頭的,似敵非敵,似友非友。
「不用怪他,是本王請你的,不過本王知道你肯定不想來,那只有請王爺親自邀請了。」單雲調整了一下坐姿,選了一個最為舒適又弔兒郎當的坐姿。
蘇雲沁在第二排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找我幹什麼?」
「哦,本王不找你。」單雲聳聳肩,撇向蘇驚遠。
「二位,本王有話與大姐說。」蘇驚遠道。
蘇雲沁聽見這一聲「大姐」,眉心抽搐地厲害。
他么的才是大姐,他全身上下都是大姐!
女人最記恨的就是被人叫老了,更何況還是敵人。
她忍著怒意,臉上皮笑肉不笑,「二弟,你叫我什麼?」
「大姐。」蘇驚遠一臉毫不知情的樣子,繼續大姐大姐地叫著。
蘇雲沁扯了扯唇角,「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