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的西玄公主,似乎也是個可以利用的人。」雲挽月說著,扯過了黑色的面巾捂住了半邊臉,躍出了窗戶。
丫鬟站在原地看著她消失在窗外,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水。
……
雲挽月來到天牢時,發現明若兮的牢房前立著一名身形極其挺拔高大的男人。
她心中劃過一抹古怪,連忙尋了個角落躲著。
因為她來時發現天牢的獄卒都被迷暈倒地,她才能如此暢通無阻進入。
此刻,從前方傳來了說話聲。
「你,是你。」明若兮聲音聽上去頗為激動,她手腳都被鎖鏈綁住,掙扎不開。
躲在暗處的雲挽月甚至覺得,如果沒有綁住明若兮,這女人恐怕會如餓狼一樣馬上撲進這黑衣男人懷裡。
只不過這男人逆著光,看不大清楚他的模樣。
可牢中的明若兮使勁掙扎著想撲過去。
男人淡淡開口:「來送你一程。」
此時此刻,此話一落,令雲挽月都感覺到了從頭到腳都有一股強烈的寒意。
她渾身一哆嗦,捂住嘴,不敢多話。
……
夜非墨淡漠的嗓音含著嘲弄,沒有溫度。
明若兮卻如同被人重擊了一般,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
「你要殺我?為什麼?你竟然要殺我?」
她心心念念來到這兒,寧願冒險用天焱皇帝來威脅,就為了得到他的下落。
可男人不領情,竟然要殺她!
她明若兮可是天之驕子,何曾這麼狼狽過!
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得不到哪個男人,她面容幾欲猙獰問道:「我不過是想要得到你,你就殺了我?」
男人淡淡扯了扯唇角,懶得與她多說話。
殺她,就是為了給媳婦報仇,僅此而已。
躲在暗處的雲挽月屏住呼吸,盯著前方的黑影,忽然瞳孔微微一縮,她壓根沒有瞧見男人做了什麼,便瞧見那方的女人忽然痛苦地悶哼著,這痛苦的聲音延綿了很久,似乎相當痛苦。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殺人不見血,大概就是這樣的形容。
這男人幾乎手都沒有動,只是袖袍無風自動,卻又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
忽然,牢獄前的男人似是察覺到了這方的雲挽月,他倏地側頭看過來。
雲挽月渾身一僵,連忙要跑,結果剛要邁出去一步就被一股強勢的力道給拖拽往後。
「啊,救命!」她驚叫了一聲。
身後的夜非墨挑了挑眉梢,看了青川一眼。
青川手中的長鞭正纏住了雲挽月的腳,這會兒手腕力道一重,雲挽月直接摔在了他們的面前。
「二位好漢饒命。」雲挽月面露驚恐,不過半張臉都在黑布下,她有些慶幸自己沒有暴露臉。
牢中光線暗淡,雲挽月看不見站在面前的兩個男人模樣。
而夜非墨,在黑暗中視力極好,瞥了一眼青川。
青川領命上前,直接拽走了雲挽月的黑布巾,瞧見她這張臉,很是意外。
這不是……太子妃嗎?
「主子?」青川看向夜非墨。
「你們不要動我,我絕對不會把你們的事情說出去,我發誓!」雲挽月雖然看不見眼前男人的模樣,但能確定這男人是個嗜殺成性的殺神,她可不想招惹這樣的人。
夜非墨淡淡扯了扯薄唇,吩咐:「替罪的,不是有個現成的。」
雲挽月略帶不解地問:「你說什麼?你這話是何意?」
男人並不理會她,抬步往外走。
經過雲挽月時,一股力道直接將雲挽月擊暈在地。
「青川,事情辦好了。」
身後的青川頷首:「主子放心。」
……
雲輕歌睡得迷糊的時候就被一具帶著夜色涼意的身體抱進懷裡,她不適地皺了皺眉,但也沒有掙扎。
冰涼的溫軟觸感落在她的眉心。
她本睏倦的神色此刻因為他的出現而漸漸有了清醒。
夜非墨似是察覺到她被鬧醒了,聲音低啞:「小歌兒。」
「嗯?」她還閉著眼,似睡非睡的聲音有些迷茫。
「下手重了些,明若兮死了。」
「哦。」雲輕歌原本還有些困頓,這句話在腦子裡盤旋了好幾下,忽然令她倏地驚醒過來,她猛地睜開了眸子,不可思議地看向男人。
「你……你把明若兮殺了?」
「毒給她服了,只是她死了。」
雲輕歌:「……」
浪費她調製的毒藥,這丫的真是暴殄天物。
男人又低低地解釋說:「不過你不用擔心。」
「阿墨,你把人殺了,西玄那邊你要如何解釋,聽聞西玄皇帝最是疼愛這個妹妹,你若是把人殺了,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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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的好姐姐。」
「什麼?」雲輕歌懵了一瞬,不太理解他的話。
他薄唇擦過她的,不動聲色地解釋:「明日你便知道了,乖,該休息了。」
雲輕歌此刻只有一個念頭想掐死他。
這男人太過分了,明明現在把她的胃口吊起來了,故意留著懸念,現在讓她休息?
好不容易不困了,竟然讓她休息?
「夜非墨,你是故意的!」
她咬牙切齒地控訴著,眼睛里都是慍怒。
他揚了揚唇角,偏不告訴她,反而只是將她的臉摁進了懷裡。
「乖,休息。」
……
直到第二日,雲輕歌終於明白男人昨晚上說的那番話是何意了。
宮裡傳來了消息,牢獄中的明若兮一早被發現了屍體,而雲挽月也被發現在牢中,有獄卒指認是太子妃親手殺死的明若兮。
似是解釋為,本來雲挽月要去殺秦暮雪,畢竟秦暮雪的牢獄就在明若兮的旁邊,只是殺錯了人。
因為牢中獄卒都統一了口徑,說的都是一樣的,皇上完全不會懷疑。
這件事在朝堂上引起了轟動,而太子昨晚上被秦暮雪刺傷還卧床在榻,根本沒有上朝。
雲輕歌此刻坐在院中,翻看著醫書,彷彿無事人。
「王妃,您不好奇皇上要如何處置這太子妃嗎?」
雲輕歌嘲弄地扯了扯唇角:「不管怎麼處置,她被弄死下場不是正好?」
吉祥點點頭,似是非常同意雲輕歌這番話。
「不過奴婢瞧著,太子這次恐怕是要大勢已去了。」
雲輕歌搖頭:「不,並不會。」
「哎?」吉祥懵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