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恕抬手,扒拉兩下桌子上的照片,臉上掛著笑。
他的笑,讓他們更加膽顫。
冷恕雖然年輕,做起事來卻毫不留情,心狠手辣。
這正是因為這樣,冷氏才能達到如今的高度。
「孫叔?」
被突然點名的男人臉上的肥肉顫了顫,擰緊了眉毛還在硬撐。
「聽說你最近在澳門輸了不少錢?用我幫忙?」
冷恕的話沒有一絲的溫度。
「咳……不不用。」
男人伸手擦了汗,冷恕翻著接下來的照片。平常這些人這些事他可以視而不見。
現在時局不同了。
冷恕心知站在這裡的人,沒人會暗殺他,就算有心也沒膽。
他突然站了起來,悠悠的張口。「送客。」轉身上樓了。
整個冷氏都在傳,冷恕正在查暗殺他的人。
而凌旭川只在乎他的傷勢,得知只是胳膊中了彈,凌旭川笑笑。
「呵……還真得查查背後的那個人了。」
青梅更是捏緊了手指,她現在恨不得冷恕去死。
「青小姐,你的目的不是冷太太?」
青梅根本不理會他的嘲諷。「凌少怕不是忘了,就算他現在死了,冷太太的位置也是我的。」
凌旭川捏緊了她的下巴。「你總是有辦法惹我生氣。」
「呵……我一直以為凌少是不在乎任何事的……」
凌旭川敲開青梅的牙齒,狠狠的吻了過去。
程若曦結束了假期,回到公司,沒想到等著她的是一份大禮。
黎昕把準備好的合同往前推了推。
「你會有更大的前途。」
程若曦拿起了,這份合同類似造星計劃。
目光往下,落在合作商的位置。
程若曦抬頭看著黎昕,有些意外。「冷氏?」
「若曦,順著你的心走。」
黎昕一臉期待,他相信程若曦一定能簽了這份文件。
「黎昕。」程若曦看著他笑了,「你什麼時候跟他一樣了?」
黎昕不明白為什麼她突然變的態度。
明明她也在乎冷恕的。
才會在他受傷的時候露出那樣著急的表情?
程若曦拿起了自己的包準備走,黎昕起身,「若曦,你再考慮考慮?」
目光緊張,程若曦已經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她再也不會和冷恕牽扯上關係。
索性冷恕沒有在公司里出現,否則她一定會辭職!一定!
她上了公交。
那輛黑色的車緩緩的跟著。
黎昕不停打著電話,「喂?若曦?」
「嗯。」電話那頭有些冷淡。
「我錯了,不讓你簽了,你回來好不好。」
短暫的安靜。
黎昕也覺察出了不對勁。「若曦?」
「黎昕,我好像被跟蹤了。」
黎昕緊張的情緒鬆了些,剛想告訴程若曦,那人是他安排的。
手機里傳出來男聲。「電話掛了。」
程若曦咽口吐沫,手裡的手機已經被那人拿走掛了電話。
順便扔在街上,被路過的車壓了個稀巴爛。
黎昕拉開車門,踩了油門。
手上的動作也沒停,正打著程若曦的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他慌了。
撥通冷恕的。「冷恕!若曦有危險?」
冷恕捏了自己的眉毛,直接椅子上坐了起來,「你說什麼?」
「人呢?」
「不知道……剛才我們分開以後,我就不知道她去哪了……」
掛了電話,冷恕正要撥通保護程若曦的人,秘書正推門進來,一臉凝重。
「冷少,程小姐可能有危險。」
「怎麼不早說?」
冷恕身上只穿了白襯衫,胳膊上的傷還沒好,拿起了手機撥程若曦的號碼。毫無意外的無法接通!
「很好。」
冷恕幾乎是咬著牙,是誰?竟然敢動她?
要是讓他查出來是誰,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人!
腦袋裡快速搜尋有可能的人,凌旭川沒這個膽,青梅又沒有這個能力。
保護程若曦的人是專業的殺手。
看來不止一個人。
難道。
和暗殺自己的人是同一個?
冷恕目光緊盯著桌子上的手機,轉眼間,手機屏幕亮了。
陌生的號碼。
「喂?」
「想要她活命,就自己來。」變聲器偽裝過的聲音。
「她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我絕不饒你。」冷恕咬牙切齒。
對方輕笑一聲,「那得看冷少的實力了。」
掛了電話。
冷恕徑直出門。
秘書看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事情不一般,「冷少?你別衝動……」
「嗯。」冷恕心裡像是被一個小蟲子咬著,細密的疼痛。
救不回她,他絕對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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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恕一隻手開車,還算順利的到達約定的地方。
炊煙起,荒草被風吹的晃著。
冷恕關上車門,看著眼前的平房,這裡是個村子。他開車過來,用了接近兩個小時。
手機快要沒電了。
冷恕憑著自己的記憶,和黎昕描述了地點的所在。
「汪汪……」背後多了聲狗叫。
冷恕回頭,看著面前的黑衣男子。
「手機扔了。」
他聽出來了,是這個男人打的電話。變聲器並不能影響他的判斷。
「人呢?」
冷恕不能拿程若曦冒險,聽話的把手機扔在地上,男人身旁的那隻狗湊過來聞了聞。
「跟我走……」
鎖鏈聲,狗叫。
男人讓冷恕走在最前面,他剛停下,后腰頂上了一把槍。
果然。
冷恕伸出了雙手,「讓我看看她,確保她安全我才能交易。」
「呵……冷少為了女人果然是大方。」
冷恕挑眉。
他知道方嵐的事?難道是西郊的地,他們也是沖著這塊地來的?
「我要見你們老闆。」
冷恕從掏出煙,悠然的放在嘴裡,不就是西郊的地。
他完全可以給。
「跟我來。」
冷恕對這個大漢十分的不滿,要不是程若曦在他們手裡,他一定好好教訓他。
轉了個彎,冷恕才看到了人。
十幾個人。
穿著黑衣,看見冷恕,全然一臉戒備。
「先生呢?」那人先出聲。
「屋裡。」有人回應。
這裡的裝飾有些不同,類似於茶室。
不過看起來有些倉促,好像剛裝飾不久。
隱約的可以看到那個人影,正喝著茶。
男人繞過屏風進去,冷恕眯著眼睛等在外邊。
過了一會那個男人出來,伸出手頗為禮貌,「冷少,先生請你進去。」
冷恕進去的時候,瞥了一眼剛才的男人。
懷疑不是一個人,明明剛才還傲慢無比,現在突然變得紳士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