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窗外下起了小雨,如絲線纏繞不休,楚穎歡心如亂麻,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里的肥皂劇,她有些麻痹,直到一通電話將她敲醒。
聽著熟悉的鈴聲,她慌忙從零食包裝的垃圾堆里尋找著自己的手機。
「喂?」楚穎歡知道一定不是陳思漢,看著屏幕顯示的陌生來電,她客客氣氣。
「你看看你乾的好事!」是黎氏的股東,不分青紅皂白,聲音有些沖,讓楚穎歡有些不舒服,但卻也不好多言。
楚穎歡沒有說話,她知道等待她的是暴風驟雨的指責聲,她只能靜靜接受。
股東說了很多,但楚穎歡只濃縮出了一句有用的話——陳思漢終止合作了。
那是必然的啊。楚穎歡在心裡小聲嘀咕著,表面卻是沒說什麼,但也沒有迎合,畢竟她不是這樣的人。
掛掉電話,楚穎歡立馬打開了新聞,果不其然,熱搜排名靠前的就有這條。
「傳的真快。」楚穎歡自嘲的笑容有些扎眼,她隨意滑動兩下,竟然捕捉到了一個八卦記者拍出了自己和陳思漢早上會面的情景。
照片里自己安靜地吃著奶油蛋糕,陳思漢雖看不見面容,從背影來看,是安靜寵溺的樣子,默默看著自己。
「什麼都瞎寫。」楚穎歡嘲諷了幾句,強烈克制自己的情緒。
易遠翱還沒有那麼多閒情逸緻,抓著手機看新聞,他看到那些文章已經是很晚的時候了。下班欲走的易遠翱路過辦公區,聽見幾個加班的人在議論著什麼,他定定地站住了,直勾勾地看著那些人,面目表情。
不知道是誰先注意到的易遠翱,眾人立馬唏噓一片,看著易遠翱,不敢多言。
「在說什麼。」易遠翱從零星的幾個詞中捕捉到了「楚穎歡」,於是他剋制不住地問道。
「沒什麼……」大家猶猶豫豫,但看著易遠翱毋庸置疑的表情,也只好開口,「就一些八卦,易總如果感興趣可以看微博。」
易遠翱一言不發,越過眾人離開了。
「呼,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會罵我們。」眾人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脯,接著繼續埋頭苦幹。
易遠翱走出公司大樓就趕忙拿出手機,查了查情況,果不其然是早上咖啡店的事情,以及陳思漢和黎氏解約的事情。易遠翱挑挑眉,突然理清楚,或許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樣,但他也不願意多想,關了手機,就回家了。至於易遠翱派出去的命令,根本沒有收回。
次日一大早,楚穎歡的手機就像炸鍋了一樣,不論是媒體還是股東紛紛轟炸了她的手機。
好不容易清凈一會兒,楚穎歡才看見,易遠翱派人給黎氏扣上了莫須有的罪名,導致黎氏股票大跌。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楚穎歡沒有多說什麼就掛掉了股東的電話。
易遠翱早早看見了楚穎歡發來的簡訊,心情似乎極好,嘴角彎彎,眯著眼看著手機,卻什麼都沒回就丟到了一邊。
楚穎歡見易遠翱久久沒有回應,立馬打了通電話過去,但最終也只得到了機械女聲的回復,她心煩意亂地按掉了電話。
已經快是正午的時候了,易遠翱突然發了條消息回來。
「忙著,什麼事。」楚穎歡氣不打一處來。
「你做的事情你自己清楚吧。」楚穎歡打通了易遠翱的電話,「你鬧夠了沒有!」
易遠翱卻像沒有聽見一樣,不慌不忙地靜靜聽著,沒有做任何回應。
楚穎歡感覺自己的指責都像打在棉花上一樣無力,她覺得有些無趣了,也不再開口了,耳邊只有電磁細碎的聲響。
「沒什麼事情就掛了。」易遠翱良久開口,楚穎歡也只是應了一聲,那場預估的戰爭並沒有開始。
楚穎歡癱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攥著還未褪去的睡裙,糜爛的氣息縈繞了整個房間,肚子開始抗議,楚穎歡卻無動於衷。
「該怎麼辦呢?」
易遠翱見楚穎歡如此,頓時沒了興緻,他煩躁地推開了助理送進來的合同本,思來想去還是發了條信息給楚穎歡,約她見面。
楚穎歡淡淡看了一眼,她知道易遠翱一定不會手軟,不知道這次又想怎麼樣,但她只有赴約的選擇,於是她在衣櫃里隨手拿了一件米黃色連衣裙就出門了。
是緊身包臀的,胸口以及腰間的蕾絲將身段很好地襯託了出來,楚穎歡出門后,不少人向她投來目光,大部分都是一些成年男人。
易遠翱看見楚穎歡的時候,也是一愣,隨後蹙了蹙眉,慍怒地瞪了兩眼楚穎歡身後的男人,後者們只能訕訕離開。
「找我幹嘛。」楚穎歡在易遠翱面前總是一臉淡漠,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轉身又是一團思緒翻湧。
易遠翱見楚穎歡氣色不好,勾了勾嘴角:「如果你想我放過黎氏,就求我。」
楚穎歡挑挑眉。就為了這個?
「你有病吧?」易遠翱明明知道楚穎歡十分驕傲,低頭是完全不可能的。
易遠翱嘴角抽搐兩下,鐵青著臉就要走:「你別後悔。」
「怎麼跟那人渣一樣,也要我潑你嗎?」緊隨著易遠翱的話,楚穎歡脫口而出,見著易遠翱沉著臉走了,才如釋重負。
「就算求有用嗎……」楚穎歡感慨著,搖了搖頭,也離開了。
見股票跌的熱度持續高漲,不曾下減,黎氏的股東有些急了,趕忙又給楚穎歡打電話。
「這就是你的解決?你是不想黎氏繼續開下去了?」
「不是,我……」面對股東的咄咄逼人,楚穎歡根本插不上一句話,就算能開口說幾個字,又立馬被打斷了,她索性作罷。
「你馬上給我找新的合作,有些小型的合作商,看到公司的情況也來解約了!」
「知道了。」楚穎歡應允。
「要是沒有新的合作你就給我收拾收拾,從公司離開吧!」
沒有直接開除楚穎歡,對她來說還算半個好消息了,只是找新的合作談何容易。
楚穎歡齜著牙,瞪著手機里僅有的幾張易遠翱的照片,咬牙切齒地說:「你最好以後別落到我手上!」
小小鬧過,楚穎歡嘆了口氣,撇眼看了外邊晴好的天空,趕忙梳妝打扮了一下又一次出門了,先前去見易遠翱根本沒有刻意打扮。
門被打開,一瞬間,陽光透過門戶,闖進了楚穎歡的房間,踏出房門,走出了家中,迎著徐徐微風,她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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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的國外似乎某些人開始蠢蠢欲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