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司家名聲很大,一大家的支脈基本都是部隊高官,司老爺子退役之前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被授位最高軍官將士榮譽,輝煌無比。
夏沐下意識的啃手指,她以前對司謹琪態度那麼差,會不會被一槍崩了啊?
她的印象里,司謹琪就是痞帥的那種,整天弔兒郎當的居然有這樣的身世!
或許這個男人骨子裡是和焱尊一樣的冷,不過他善於偽裝,到了面上就全成了笑,更加的危險,這種人,你連什麼時候惹到他了都不知道?
想到什麼,夏沐疑惑道:「那他怎麼會為你做事?」
平時司謹琪對焱尊就是一副唯命是從的態度,不然她也不會誤以為他是焱尊的手下。
焱尊扯了扯唇:「他犯賤。」
語氣一如往常的冷,卻帶著隱隱的兄弟只見的笑罵意味。
焱尊說的沒錯,司謹琪的確是犯賤,而且,犯賤到家了。
司謹琪一直覺得自己不是投錯胎了,就是出生的時候被抱錯了,不然怎麼會和家人的性格價值觀差那麼多。
從小他的一個大家族裡全是軍人,而他天性散漫,玩心極重,卻被親人以軍隊的要求束手束腳。
長期下來,司謹琪極其的不喜歡部隊生活,也從沒想過按照長輩的意思進部隊,為此,在成年後沒少跟司老爺子對著干,甚至最後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一個人在外面闖蕩。
相比拋頭顱灑熱血高喊著為人民服務,他更喜歡過閑適自在的優渥生活,所以,他離開上京跑到這裡來找清閑。
司謹琪天生不是當兵的料,是因為他有一顆極其適合從商的頭腦,且看他的產業就知道了,雖然看似在焱尊手下,可他的產業全部加起來也不弱。
而他之所以心甘情願替焱尊做事,理由就新穎了。
因為生長在一個高幹世家的緣故,長輩雖然對他要求嚴格,卻也是嬌慣著長大的,而他的身份也註定了出門便會受盡眾人的奉承和討好。
在這種情況下,他遇到了焱尊,一個哪方面都與他不相上下甚至超越他的人。
一開始,焱尊將他漠視的徹底,還會在被他惹煩了之後揍他。
腦迴路異於常人的司謹琪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新鮮好玩。
在焱尊的眼裡,司謹琪就是天生一副賤骨頭,對別人的恭維覺得反感無聊,被人指揮過來指揮過去的倒挺開心。
他們兩個人認識是因為一個機緣。
本來像焱尊這樣很少出門,出門便有專車專機的,很難會遇上陌生人。
可是免不了天災人禍,有次焱尊的車追尾了,撞得恰好是司謹琪的車。
司謹琪也不缺錢,可是那天他開的是自己最心愛的限量版跑車,他忍著怒氣下車找同樣是限量版的豪車理論。
可是從頭到尾,只有司機下車和他洽談,車後座的主人一點露面的意思都沒有。
司謹琪知道後面有人,難得的冷下臉,指了指後面關的緊緊地車窗,「讓那個人下來跟我談。」
司機很為難,「你要多少錢跟我說就行了,我一分不少都會給你。」
司謹琪才不管這麼多,脾氣一上來,直接開了車門,然後便看見了焱尊……
自那之後,司謹琪就像是自此賴上了焱尊一樣,三天兩頭找他。
久而久之,兩人成了兄弟。
司謹琪是僅有的對焱尊知根知底,真心實意處處為他好的人。
……
訂婚宴還有半個小時開始,它沒有婚宴那麼多講究,準新郎和準新娘可以出來露面。
安溪澈一身白色西裝,身形筆直,嘴角勾著,卻沒有半分笑意。
他走過來,幾乎是第一眼便發現了夏沐!
腳步突然剎住,臉上不可思議,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她。
「沐沐……」安溪澈喃喃,聲音里充滿悲痛。
她怎麼會來?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最不想讓她看到這些嗎?
見安溪澈一動不動,尹柳婉疑惑,順著兒子的視線看過去,眉頭不悅的皺起,卻不好發作。
她以為自己的威脅會讓夏沐老實一段時間,可是夏沐居然敢出席今天的訂婚宴!
尹柳婉也不能將夏沐怎麼樣,剛才她已經聽老公說了剛才的事情,她是跟EL的人一起來的。
對上尹柳婉的目光,夏沐一慌,手下意識緊緊握住,忍不住深呼吸的喘氣……
這時,她的手上突然覆上一隻炙熱的大手。
夏沐偏頭看著焱尊的側臉,發現他並沒有看她,神色懶散,不知道在想什麼,可她的心卻好像是被他安撫,漸漸的平靜下來,再次望向尹柳婉的眼神淡然無波,沒有了剛才的閃躲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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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擔心尹柳婉會將事情說出去,守了五年沒有說,代表她也不想惹些沒必要的麻煩。
安溪澈下意識想要朝夏沐走過去,被母親死死的拉住胳膊。
「溪澈,你別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我……」安溪澈的眼中浮現出遲疑,他又看了看夏沐,注意到了她身旁氣勢逼人的男人,和兩人緊密相連的手,臉色瞬間黯下去。
良久,「我知道了。」
夏沐看著他們的互動,視線不由自主盯著安溪澈的背影,他好像比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更消瘦了。
她有些難過,溪澈好像很不快樂……
身邊一聲冷哼不悅響起,「怎麼,上演起痴男怨女了?」
回過神,夏沐停止思索,無力的回:「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不累嗎?」
「我怎麼不好好說話了,是啊,反正在你心目中只在意那個傢伙,肯定看我不順眼!」焱尊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里酸味濃重。
「不要總是扯到溪澈……」
「你叫他什麼?」
「……」
「我是你男人,你的視線應該一直在我的身上,不準看別的男人一眼。」
「……你就不怕我一直看你看的想吐嗎?」
夏沐賭氣道,不過內心也知道,以焱尊那張十足十的姿色,估計看一輩子也不會審美疲勞。
「你要是敢看我的臉看吐,我就讓你把吐出來的重新吃回去!」焱尊一臉威脅,語氣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