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我們攔在這裡不就是想拖時間嗎?」喻楚離打出一張牌,喊了一聲,「贏了!拿錢!」
莫曉,「……」
不是,你一邊想問題還能一邊贏錢。
沮喪的拿出五兩銀子,等待喻楚離繼續說。
「他們會拖到有人來認我們。」
風也想到了這一點,「坐以待斃不是辦法。」
「那你說怎麼過關嘛。」莫曉嘟起嘴巴,「你沒聽到那些人說,他們已經被攔在這裡兩天了,不給過,也不讓離開。」
「所以啊,還是我們的探子不給力。」喻楚離嘀咕了一句,否則他們會提前做好準備。
現在說這些無意義,喻楚離道,「這邊的人很多,人越來越多的時候,不是他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莫曉對這邊的情況最了解,「最多也就五六百人,他們在這裡駐守了一萬人,讓他們沖卡不太現實。」
喻楚離白了他一眼,「誰讓你沖卡了,嫌死得不夠快?」
「那你想怎樣?」
喻楚離湊近了一下莫曉,「你說他們最怕什麼?」
莫曉脫口而出,「怕他們上頭的人啊!」
喻楚離眨眨眼,「他們認識他們上頭的人嗎?」
莫曉眼珠子快瞪出來,「你……你的意思是……」
「我沒記錯,他們的上頭不在這裡吧。」
雷性子急,把紙牌甩出去,「我馬上去安排!」
「站住!」風把人拉住,「那麼大個人了還這麼魯莽!」
雷只得坐下,重新拿起紙牌。
在遠處看來,就像是打牌輸了衝動生氣把牌扔掉,再被其他人拉回來。
「等會兒去林子那邊,把我們的鴿子放出去。」喻楚離出了一張牌,「小心一點。」
又玩了幾把,喻楚離把牌扔了,「不玩了!你們自己玩!」
在莫曉的遮擋視線下,寫了一張紙條。
莫曉湊了過來,「寫的啥?」
喻楚離遞給他看了一下,「有人冒充,勿輕舉妄動,小心被抓辮子。」
「不是……」莫曉把紙條遞給雷,嘀咕,「這也太模糊了吧。」
越是模糊,才越有效果。
用腳趾也能想出來,這裡的勢力屬於趙惜月,趙惜月的人還沒本事越過他們提前到達這裡堵住他們,不然早在路上就把他們攔下了。
這裡的勢力能提前知悉並攔下他們,除了飛鴿傳書就是快馬加鞭,自然不可能見到上頭的人。
雷借口去林子里放水,接到了信鴿,把紙條放上去。
他才從林子里出來,雨就拿出骨笛吹了起來。
信鴿沒有給那位將軍送過信,不認識人,但距離近,可以通過骨笛聲跟信鴿溝通。
…
營帳邊上,將軍望著一幫露營的商人,來來回回的觀察著,試圖找出破綻。
好幾波人無聊在打紙牌,大部分人愁眉苦臉,也有一小部分笑嘻嘻的侃大山,怎麼看都沒有那種滿臉算計的人。
副將走了過來,「將軍,怎麼辦?」
「先扣著,山高皇帝遠,這裡我說了算。」
「可是……」副將猶豫了一下,「據我所知,這些經商的不少人家中有背景。」
將軍不為所動,「沒個背影誰過去炎風國?」
「您也知道,對手一直在找您的錯處,萬一扣得久了,有人把這事捅出去,只怕對您不利。」
將軍身形一頓,副將說得沒錯,誰還沒個敵手?尤其他這個位置,赤羽國和炎風國貿易必經地,油水足,盯著這個位置的人多的去,趙惜月把他培養到這個位置不容易,多少人盯著他,等著抓住他的錯處把他拉下去。
若這事不處理好,還真的可能被對手拿來說事。
將軍有些煩躁的往營帳里走,「怎麼也得扣三天,聽說明陽姑娘已經死了,明月姑娘帶人正在往這邊趕來。」
「將軍,明月姑娘最快也得十天以後才能來。」
副將是將軍心腹,將軍是沒有瞞他,「再過兩天必勝兵器行的人就來了。」
「真的!」副將眼睛都亮了,「那就好,將軍您躲一躲,這兩天若真出事,把我推出去,我來頂!」
將軍被感動了,「謝謝!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副將離開營帳去觀察所有被攔截的人,試圖從中找出點破綻來,他手底下的人還在繼續查問一部分人。
卻在這時,一隻雪白的信鴿落在他的肩膀上。
「你不是才離開不久,怎麼又回來了?」
抱著信鴿,副將走進營帳,「將軍,它又回來了。」
「不是我們那隻。」將軍把信鴿腳上的紙條取下,眉頭皺起,「你來看看!」
副將一眼看到那些字,有些懵,「字跡不像!」
「可……」
若沒有剛才的猶豫,兩人直接覺得字跡不對,可能有詐。
可他還擔心此事把對手大做文章就有人送了這張紙條來提醒他。
將軍猶豫了好久,「什麼意思啊!」
「要不寫信去問問?反正拖過這兩天就好。」
將軍寫了疑問的紙條,把信鴿放走。
一個時辰以後,信鴿回到雨身邊,取下紙條,直接通過骨笛指令信鴿飛回炎風國。
雨把字條給喻楚離,「老大。」
喻楚離拿出字條一看,上面簡單的寫著:最多只能扣兩天,請明示。
喻楚離眯起眼睛,最多只能扣兩天?
「莫曉,你在路上留了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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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曉點頭,「放心,一路都有,順風盟的勢力不夠,但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這邊還有火藥嗎?」
「有。」
「把路堵了。」喻楚離拿出一張地圖,「這個位置,最好在今晚上進行炸山。」
莫曉點頭,直接去放了順風盟的信鴿,令距離最近的人去做這件事。
然後大家有一起打牌。
更多的人開始玩紙牌,本來唉聲嘆氣的草地上,活躍了許多。
莫曉抽空給喻楚離科普了一下這邊的大家族利益分佈。
勢力最大的是皇室,江湖力量則屬於必勝兵器行,甚至皇室都要買必勝兵器行的武器。
但除去這兩家,還有佔據一方的大家族,比如出了丞相的陳家。
他跟喻楚離科普的時候,喻楚離就知道他的想法,讓風等人也過來,「現在莫曉是陳家的小公子,跟父親吵架出去歷練的。」
一幫人一邊玩牌,一邊又把各角色分配好,等被盤問的時候也好有準備。
傍晚,一幫人聚在一起吃乾糧,喻楚離找了一些乾柴生起了火。
副將帶人走了過來,「你們過來!」
盤問了。
喻楚離心裡有數,理直氣壯,「大……大人,我們出去做生意是有證件的!」
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們就沒表現得驚慌過,突然驚慌不符合現在的身份和心態。
而且,陳丞相的兒子會怕區區小兵?
「廢話少說,過來!」來人很粗橫,直接推了喻楚離一把。
喻楚離給了莫曉一個眼神,大搖大擺的跟在後面走了。
問題很簡單,無非是問他們從哪裡來,為什麼要到炎風國去,家裡有什麼人。
「這個……」喻楚離直接拿出一枚玉牌,「認識嗎?」
反正她身上的玉牌多,各種各樣,都是稀罕之物。
小兵看了又看,實在看不出這枚玉牌的來歷,只得拿去找了副將,「大人,這……她不肯說出身份,只給我這個玉牌。」
副將也從未見過這玉牌,但駐守在此地多年,他也見過不少身份尊貴之人的文牒和玉牌,一眼看出不是凡物,也拿不準主意,去找了將軍。
將軍盯著這玉牌覺得眼熟,「這……好像以前在哪裡見過,總之是個大勢力。」
副將立即慫了,「那……」
將軍卻說道,「現在不管了,不為難他們就是,暫時先扣著,能讓上頭重視的,說不定就是這樣的人。」
「那我們要不要請他們進來住下?」
將軍搖頭,「萬一他們就是上頭要找的人,你我就……」
將軍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副將不說話了,還真有可能。
「好好跟他們說話,讓他們在原地待著,所有人都待著,就算是哪方勢力,也不會因此遷怒到我們頭上。」
副將回去,把玉牌還給喻楚離,好聲好氣的把她送出去,「這位小公子,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喻楚離大方的點頭,「知道,不過我聽說這次要出關的人有不少……」
喻楚離眨眨眼,做出一副你懂的眼神,「希望你們好生對待,能幫你們的就這些了。」
「謝謝!」副將想起他和將軍的懷疑,大為感激,不光喻楚離,每一個人都被抓去查問都只是例行公事的問了幾句。
喻楚離坐在火堆旁,烤著火,思緒有些飄遠,不知封戟在天宗國怎樣了,是否還好。
莫曉從營帳那邊走了過來,手藏在背後,沖她揚眉,頗為嘚瑟,「要吃嗎?」
「什麼?」喻楚離興趣缺缺。
「這個。」莫曉把手從背後拿出來,「要吃嗎?」
這……
喻楚離無語,這傢伙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從營帳那裡拿了一隻雞過來。
莫曉道,「十兩銀子跟他們買的。」
十兩銀子在市面上可以買不止一百隻雞,難怪營帳的人會賣給他。
「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莫曉砍了一根樹枝,把雞穿起來,放到火堆上烤。
好在,為了過三不管地帶,幾乎人人都帶了兵器,還有很多人帶了武裝侍衛,所以莫曉有劍似乎不突兀。
火星子噼里啪啦,陣陣香氣飄出,不少啃乾糧的人往這邊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