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一想到,以後和他就是兩個陌生人了,他會去伊蘭心為妻,他的妻子會給他生孩子。
可是,她怎麼辦,她心裡就能裝得下他一個人,她該怎麼辦?
又或者她應該是孤獨終老吧。
這時,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門前,車門打開走下一個俊美的男人。
爵言希看到靠在牆上的女人,愣了一下,關上車門,走過去,用手拍了拍她頭上和身上的雪花。
「你傻啊,那麼冷的天站在這裡。」爵言希拿起她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裡搓了搓。
那手都冰成這樣了,還傻傻的站在門口,真是蠢到死的女人。
今天被她氣得快吐血了,回來本來還打算好好修理他一頓的,但現在看到她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有點於心不忍了。
她的眼眶一圈一圈的發紅,鼻子也是紅彤彤的,看著他。
就像是被人遺棄的小獅子。
司徒小小唇翕動著,好半響,她才發出聲來,「我們……終止合約吧。」
話音剛落,爵言希放開她的手,雙拳緊握著,胸腔劇烈起伏著著,從牙縫裡惡狠狠的擠出幾個字,「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終止合約吧。」司徒小小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沾著淚水,手指緊攥著。
她不敢直視他的視線。
眼前高大的男人,頃刻間臉色驟變,陰雲密布可怕至極。
「你今晚出來這裡等我,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句話?」爵言希冷冷桑音在她頭頂響起。
司徒小小點了點頭,還是不肯抬起頭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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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忍不住撲進他的懷裡。
爵言希背脊狠狠一顫,全身僵直,「司徒小小……你很好。」
他以為她是在這裡等他下班回來,他的以為原來都是假的。
她在這裡等他就是為了要跟他終止合約。
可是。
中午還是好好的,怎麼就變了?
「是不是我父親跟你說了什麼?」爵言希拉起她的手,冷聲問道。
「不是,是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司徒小小抬起眼眸看著眼前的男人。
爵言希雙眸死死地看著她,目光冷得像是要把她撕裂。
他的目光很可怕,冷得讓司徒小小忍不住抖了抖。
想要後退,爵言希一條手臂忽然往她腰上一搭,將她的細腰掐住。
又抬起一隻手,指尖禁錮著她尖細的下巴,力度大到司徒小小感覺自己的下顎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目光犀利地看著她,他的眼神冷得讓司徒小小骨頭都僵了,「合約是我定的,想怎麼結束是我的事,在我還沒膩之前,你休想退出!」
他說的非常的霸道,口氣里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爵言希,痛!」司徒小小吃痛,抬起小手打在他捏住她下顎的手。
爵言希垂眸看著她那張凍得通紅的小臉蛋,「說實話!」
「實話就是我不想在身邊呆下去了,我不玩了!行嗎?」司徒小小撅起小嘴,目光直直的看著他,臉上是淡定的。
司徒小小咬著唇,抬起的雙眸努力保持冷靜看著頭頭頂上的那張蕭然清寒的臉龐。
她不想玩了,可他還想玩,他還打算玩她一輩子呢。
爵言希冷哧了聲,黑眸陰涼的脾著她,嗓音像是從低下滲出來的般,寒涼刺骨,「你不想玩,可我……想玩一輩子。」
司徒小小嘴角顫了兩下,心尖冷冷,掌心裡你不知什麼時候滿手的寒意。
動了動嘴唇,「爵言希,分開吧,我們並不合適,你有未婚妻,你總不能把我一輩子禁錮在你身邊吧,那樣的話,我寧願去死。」
呵。
她說什麼?
她說她不願留在他身邊一輩子,那樣的話她寧願去死。
可是。
司徒小小你可知道,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懷裡。
他俯下身,將那張俊美非凡的臉龐湊近她,冷清的黑眸灼灼的盯著她。
他真的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給殺了。
薄涼的唇緩緩輕啟,「就算死,我也不會放過你。」
爵言希冷笑,一隻手從下捧高她的下巴,性冷冽的薄唇壓近她的唇,只差一點便碰上了。
司徒小小卻先一秒將臉往一側偏躲,他灼熱的唇瓣便只擦過她柔嫩的臉頰。
她悲哀的揚唇,看著他,「爵言希,如果到時候我真的死了,你就抱著我的屍體過去吧。」
司徒小小用盡全身的力氣想把他給推開,無奈,卻半分都沒有移動過。
她的這句話像是惹到他了,掐在她腰肢上的手收緊,緊到她幾乎覺得下一秒他就會擰斷她的細腰。
MMP。
再這樣下去,不死都沒了半條命了。
心裡一萬個草泥馬在瘋狂的蹦騰著。
痛的她睫毛尖兒抖得厲害,胸口死死抵在他精壯的胸膛上,快要將她所有的呼吸截斷。
「你就這麼想要離開我?」
爵言希低沉的嗓音驀地陰冷。
「……」
都說了那麼多遍了,敢情她是白廢話了那麼久么。
司徒小小咽了咽口水,又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
嘴角扯了一下,惱怒的瞪著他,語氣涼涼說道,「是,很想。」
爵言希沉沉盯著她,黑眸忽然便又陷了下去,看不出一絲情緒。
他盯著她鼓起來的小臉,和那雙因為怒意越發晶亮的桃花眼,黑眸快速轉過冷笑。
唇瓣猛地壓下,吻上了司徒小小的唇瓣。
沒有溫柔的前奏,一開始便是疾風驟雨的掠奪和佔有。
爵言希吻的越來越深,想到她剛才那番話,心裡的小火苗就蹭蹭的往上竄,含著怒氣的吻,將她的唇密密實實的包裹。
馬丹!
司徒小小在心裡暗罵道,真是瘋了,這還是大門口呢,這麼光明正大的在接吻,萬一被人看到,那不是丟臉丟死去。
她睜大眼睛掙扎,雙手推著他。
女人越反抗,爵言希就吻得越兇狠。
半響后,這個吻終於停了下來。
司徒小小推開他,揚起手,憋足了勁,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爵言希,你夠了!」
這一巴掌,雖然對於男人來說並不重,卻讓爵言希的臉色幾番變化,神色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