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你給我等著

發佈時間: 2021-04-24 16:2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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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寫吧,每人一封懺悔書,字數不限,但是要讓我滿意為止。」慕深深優雅道。刑隊讓手下給賀淑貞他們拿來紙和筆。

小兵們看的一臉新奇。

調解過這麼多案子,第一次見寫懺悔書的。

賀淑貞老臉漲的通紅,羞恥的無以復加!

夏如煙恨不得將筆杆子握斷,給慕深深些懺悔書,簡直就是她人生的污點。

可是,別人捏著七寸,又不得不寫。

不一會,對面的幾人就寫完了,紛紛將懺悔書交給邢隊長,邢隊長把懺悔書給了慕深深。

慕深深拿起其中一張,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夏夫人,你這是寫的什麼鬼,你連懺悔的懺字都不會寫嗎?仟悔是幾個意思?別告訴我連小學都沒畢業,我記得你跟我爸爸說你是名牌大學畢業吧?呵,不滿意,重寫!」

賀淑貞臉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慕深深,你別太過分!」

「如果覺得我過分那咱們就走法律途徑,反正你們都進去了,夏氏自然就歸我了。」

賀淑貞氣得咬牙。

慕深深又拿起一份:「這是誰寫的,字這麼丑!哦,妹妹你寫的啊。」

夏如煙握著拳頭,努力隱忍著怒火。

慕深深嘖嘖道:「字丑也就算了,這寫的什麼?和尚念經么?流水賬的水平也比你寫的生動!不滿意,重寫!」

夏如煙氣得指甲幾乎掐入手心,憤恨的奪過那份懺悔書,三兩下就揉了個稀巴爛。

慕深深挑挑眉,不以為意,又拿起一份,是賀淑淇的:「呵,有意思了。」

慕深深照著懺悔書念道:「我是被冤枉的,這件事是我姐姐賀淑貞出的主意,是她逼著我去的,她說用慕老爺子威脅慕深深絕對管用,我不想去,姐姐非要我去,說人多好辦事……」

賀淑貞的臉色越來越沉,眼中幾乎射出刀子來。

賀淑淇嚇得頭幾乎要低到褲襠里,唯唯諾諾道:「姐,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孩子還小,還要我照顧,我不能進去啊!」

賀淑貞氣得嘴唇發抖,怒其不爭的呵斥道:「你個蠢貨!」

慕深深將這份收起來:「我就喜歡這種誠懇的態度,賀女士,你的懺悔書我接受了,你可以回去了。」

賀淑淇驚訝的抬頭,本以為慕深深也會冷嘲熱諷一翻給她退回來呢:「可……可以走了?」

「嗯,」慕深深點頭,「你要是想留下也沒人攔著。」

「不不不,我這就走。」賀淑淇連忙拿起包,尷尬的看了賀淑貞一眼,起身就走。

其他人見賀淑淇就這麼沒事人走了,紛紛一臉艷羨。

慕深深將剩下的懺悔書挑了挑,留了兩份,其他都退回去重寫了。

其他人也趕緊有樣學樣,將事情交代了一遍。

一個小時候,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最後只剩下賀淑貞、夏如煙和裴毅了。

賀淑貞氣得抓狂,將筆往桌子上一拍,怒道:「慕深深你個賤人,你到底想怎麼樣?故意整我是不是?老娘不寫了,怎麼樣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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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呀,」慕深深拿起桌上交到她手裡的懺悔書,抬頭對邢隊長道,「邢隊長,這些證言再加上醫院的視頻夠定賀淑貞和夏如煙的罪了嗎?」

「什麼!」賀淑貞臉色蒼白,「你個賤人,你從一來是就算計好了是不是?」

邢隊長發現自己把慕深深看成花瓶簡直大錯特錯,怔怔道:「應……應該差不多。」

賀淑貞氣得恨不得把慕深深打死,站起身就要衝過去扇她耳光。

「媽!」夏如煙一把抱住賀淑貞,「你冷靜點!」

這是警察局,要是賀淑貞真的動了手,就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賀淑貞氣得胸膛劇烈起伏,指著慕深深罵道:「小賤人你給我等著,你最好別落到我手裡。」

「別說了,媽。」夏如煙好不容易才將賀淑貞按在座位上,氣喘吁吁,陰狠的看著慕深深,「你到底想讓我們怎麼寫?我寫就是了。」

慕深深淡淡挑眉,要論能屈能伸,夏如煙確實比很多人做的都好,不然也不會陷害了她那麼多年都沒有被人發現。

「怎麼寫?據實寫嘍,勾搭姐夫,陷害姐姐,小三上位,奪取家產……」

夏如煙緊緊咬著后槽牙,吼道:「我沒有!慕深深,如果不是你驕傲自負、倔強冷漠,阿毅又怎麼會選擇我?如果不是你不肯向爸爸低頭,三翻四次的和爸爸作對,你又怎麼會被趕出夏家,你已經害得我身敗名裂,我連微博都不敢發,出門像過街老鼠一樣戰戰兢兢,你害死了我和阿毅的孩子,你還要我怎樣才肯放過我?!」

夏如煙說的淚流滿面,聲嘶力竭,痛徹心扉,不由讓在場的人都開始同情她。

顛倒黑白,博取同情,這是她最擅長的手段。

慕深深冷冷的看著。

以前她也是一次次被這樣的夏如煙欺騙,一次次替她頂了黑鍋最後卻選擇忍耐。

一直保持旁觀的裴毅終於站起身,伸手將夏如煙摟進懷裡。

夏如煙委屈的撲進裴毅的胸膛痛哭失聲。

真是讓聽者落淚,聞者動心。

這樣類似的場景在過去發生過無數次。

以前的慕深深會痛苦,會傷心,會生氣……

可是現在,再看到裴毅護著夏如煙和她對立,她竟然很平靜。

或許這就是哀莫大於心死。

或許她是真的放下了。

「深深,適可而止。」裴毅凝視著慕深深道。

他沒有像以前那樣憤怒的指責她冷血無情,沒有讓她給夏如煙道歉,甚至語氣還算溫柔。

可他終究還是站在了夏如煙那一邊。

慕深深眼中含著淚笑道:「我適可而止,他們在逼死我外公的時候適可而止了嗎?」

裴毅看著她隱忍的模樣,微微皺眉。

她控制的很好,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樣,不哭,不鬧,冷靜而理智,可是他分明看到她的睫毛在不停的顫抖。

他的心像被密密麻麻的血管拉扯著,隱隱作痛。

很想衝過去將她抱進懷裡,卻發現他已經沒了擁抱她的資格。

那麼多個曾經,她是不是也是這樣隱忍?在他看不見的角落默默流淚?為什麼當時他從來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