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四爺,抱抱

發佈時間: 2021-04-21 08:0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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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有人存心不想讓她打掉孩子。

至於是誰,短時間內,宋凱茵還不能確定到身份,但勢力大得能將手伸到醫院裡來,整個江城也沒有幾個人。

「意意。」宋凱茵牽著意意的手緊了一些,悄聲在她耳邊說,「我們走。」

意意只當她是放棄做手術了,自然不會阻攔。

院長等人一直恭恭敬敬的把她們送到醫院門口,臉都笑僵了,也不敢做出別的表情來。

很快,意意就發現車子去的方向不是回宋凱茵的公寓,她沒多問,沒多久,車子停在另一家醫院門口。

「凱茵,你這是?」

「我想確認一些事情。」

「那我陪你。」

宋凱茵拿著在一醫院裡打出的B超單,直接去給產科的醫生看,讓安排做手術,她順利的進入了手術室,卻和在一醫院的情況一樣,院長親自把她請了出來。

之後,宋凱茵連著去了三家醫院,得到的都是同樣的結果。

她心頭已然有了猜測,握著方向盤的手繃緊得指節根根發白。

意意看著她的臉色,不忍的伸手去握她的手,才一碰到,宋凱茵徒然受驚,渾身明顯的顫了顫,側眸看來的視線,美目里有著晦澀不清的驚懼。

意意看見了,她當沒有看見,溫著語氣和她道,「還繼續找醫院嗎?」

宋凱茵默然,而後緩緩的搖頭,「我不去了。」

「那孩子……」

「意意……」宋凱茵頹然的倒在方向盤上,額頭觸著手背,兩鬢垂下的髮絲將她臉上的神色遮掩得嚴嚴實實,聲音里卻透著凄楚愴然,「你還不明白嗎,有人從中作梗,他不想我把孩子打掉。」

「是誰……」意意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腦子在此刻尤為清醒,「賀堇年?」

「除了他,沒有別人。」

意意登時坐正了身子,「那這個孩子怎麼辦,過了三個月,胎落穩了就不好打了。」

宋凱茵雙手捧著額頭,虎口嵌著兩側的髮絲,往腦後攏去,她抿了抿淡白的唇色,「既然他不想讓我打掉,即使我去了別的省市,別的國家,也絕對做不了手術,孩子……只能生下來。」

宋凱茵的神色,已然是趨近奔潰的邊緣,搖頭搖得很緊,「可是我養不起,真的養不起,怎麼辦啊……」

意意不忍,立即將她抱住了,手拍在她後背上,輕輕的安撫著,「別害怕,有我呢,孩子要生就生吧,不管男孩女孩,我都是他的乾媽,還有我養著呢,別怕,我陪你一塊擔著。」

「南景深……怎麼會任由你胡鬧。」

「這不是胡鬧!」意意加重了聲氣,尤為堅定,「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他要是生氣,我就不要他,我只要你和孩子。」

宋凱茵默了默,再開口的時候,聲音里明顯的有了泣音,「意意……我怎麼好拖累你。」

「說什麼傻話呢,我們兩是不存在什麼拖累的。」

意意聽著宋凱茵哭,她也想哭,但絕對不能這時候在宋凱茵面前哭出聲來,所以強忍著眼淚,即便控制不了掉下兩顆也趕緊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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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南景深踩著晚飯的點回來。

小東西說了晚上不回來吃晚飯,但他剛才和胡伯通電話的時候,知道人已經回來了。

六七點的時間,餐廳里冷火秋煙的,桌上一道菜都沒有,胡伯悄悄告訴他,太太一早就回來了,回來就把自己給關在了房間里,心情非常的不好,送上去的點心都放在門口沒動。

南景深攏了下眉頭。

上樓去到主卧,門推開后不見一絲光亮,反而是走廊的燈光透了些微的薄光進去,光影籠罩著蜷縮在大床里那團隆起的小小身影。

他將燈光摁亮,雙腿挺拔的走過去,在床沿坐下了,傾身去撫她露在被子外的頭髮,「乖乖,睡著了?」

嬌小的身影一聲也不吭,肩膀卻隱隱的抖動了一下。

他連人帶被的撈起來,抱著坐在他腿上。

意意模樣怏怏的,臉色很不好,眼睛濕漉漉的,泛著一圈紅,像是哭過很久,細白的兩顆貝齒咬著下唇,下巴因抽泣而輕微的抖動。

南景深一詫,輕柔的拂開她臉上被淚水黏著的髮絲,「怎麼了,誰惹你了?」

意意滿臉的委屈模樣,兩隻小手從被子下伸出來,「四爺,抱抱。」

南景深二話沒說,把她身上攏著的被子扯走,僅僅蓋住她的腿,男人緊實的麒麟臂托著她的後背,從身後環過來摟住她。

「四爺抱好了,該跟四爺說說,為什麼哭?」

意意一肚子的心酸,他不問還好,一問,扁扁小嘴兒,哇聲哭了出來。

把南景深給哭怔了,趕緊抽了張紙巾給她擦眼淚,「好了好了,你不想說,四爺就不問了,好不好?」

意意咬唇,被淚水黏住的睫毛往上掀起,夾帶著些微的小情緒,看著他,「我沒有讓你不問啊。」

南景深哭笑不得,「好,那我問,是誰把我乖乖欺負成這樣了,我替你揍他去。」

意意差點就把賀堇年這個名字給說出來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是凱茵的私事,她想怎麼解決,心裡是有數的,意意不能什麼忙都幫不上,反而在旁邊添亂。

南景深就是再喜歡她,也不能因為她掉兩滴眼淚,說幾句壞話,就真的指使南景深去揍人家。

「四爺,凱茵好慘啊。」

南景深臉色閃過一絲複雜,目光里盛著疼惜,「怎麼慘了?」

「她……」意意張口,可什麼都說不出來,「算了,我不能告訴你。」

「乖乖跟四爺有秘密了?」

意意搖頭,繼而又用力的點頭,「就是不能告訴你的秘密,不能說。」

南景深也不會真的問,意意想說的話,他最多做一個傾聽者,宋家乃至宋凱茵,他都不會橫插一隻手進去,那不是他該管,也管的了的。

既然意意不說,他倒省了力氣。

「那就不說吧,自己躲起來哭這麼久,餓了沒有?」

意意嗔惱的瞪著他,不說話。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我正傷心呢,你開口就說吃的,也不知道先安慰安慰我。」

南景深禁不住揚唇,俯首,吻住了她嫣紅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