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寒吩咐道,「去警方那裡,拿李天明的DNA資料紀錄。」
冷蕭絕震驚,難道總裁懷疑那個單親媽媽是李雨淇?
「那要不要現在也去拿到那個單親媽媽的血液?」他明白過來之後,詢問道。
「不用。」
君亦寒眯眸,他不想打草驚蛇,只有暗暗來,那個女人才沒有防備。
他相信,明天那個女人一定來,只要她來,他就有辦法拿到她的頭髮和血液。
「好的,我知道怎麼做了。」冷蕭絕點頭,出去了。
為了杜絕任何危險,他讓幾個保鏢站在病房門口守著。
君亦寒難以入睡,傷口的疼痛,還有滿腦子的疑問,還有那深刻的仇恨,種種情緒折磨著他。
一夜無眠。
醫生和護士一大早就進來檢查他的傷口,叮囑了一些話之後便離開。他看向窗外,等待著那個女人的到來。
為什麼會如此肯定那個女人回來看他?
就是一種沒有理由的相信。
終於,聽到了門外傳來腳步聲,他的內心有些激動,看向門口,門在下一刻就被打開了。
看到了來人,激動過後,被失望取代。
不是那個單親媽媽,是溫家千金溫美雅。
門口的溫美雅對上君亦寒那個失望的眼神,不禁好奇和疑惑,不是他想見的人?他在期盼誰?
壓下心中的疑問,對著男人揚起溫柔的笑容,手裡拿著保溫盒,走進去。
一進去到,把保溫盒放在桌上,緊張著急的端詳著君亦寒,關心的問道,「亦寒,聽說你遇到暗殺了,我來看看你,熬了一些湯給你喝,傷得怎麼樣?嚴重嗎?」
「死不了。」君亦寒惜字如金,一如以往冷淡的態度。
溫美雅沒有被打擊到,早就習慣了男人的冷酷和寡言,她喜歡的,就是他這種特別的氣質。
她有些埋怨又充滿了關心的瞪他一眼,「你呀,總是這樣要強,是死不了,但是你過去受的傷還少嗎?餓了吧?我讓傭人燉了點龍骨湯給你補補。」
說著,她就很自然的把保溫盒的湯到處一個小碗里,端起來要喂君亦寒喝。
「放下吧,我會喝。」君亦寒只是淡淡睨她一眼,靠著床頭,拿著一本名人傳記的書籍在看,沒有被她的關心所打動,更是直接忽視她的存在。
溫美雅被潑了一大盆冷水,臉上溫柔的笑容僵住,難掩尷尬,一直以來,都是她主動,他被動,她熱情,他冷漠。
她的耐心都快要磨沒了,偏偏卻又無法放棄對這個男人的喜歡。
就算是冰山,她都要耐著心,總有一天融化了他。
自己給自己信心,臉上恢復了優雅大氣。
「既然你忙著要看書,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不過,這湯不要浪費,都帶來了,你就趁熱喝了。」她站了起來,「看到你沒事就好,我就先離開了,有空我會再來看你的。」
「嗯。」君亦寒翻閱著書籍,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溫美雅被打擊到,氣得要死,卻又不能發作。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出去,關上門的瞬間,幽怨的看了君亦寒一眼。
多少男人為了抱住溫家這棵大樹,想要娶她,君亦寒倒好,看都不看她一眼,面對她的熱情和溫柔,無動於衷。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覺得他特別,不願意輕易放棄,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有挑戰性。
依著父親的地位,稍微施一施壓,到時候君亦寒不娶也得娶。
徹底關上門,離去。
君亦寒眼底一抹嘲諷,看了一眼倒出來的龍骨湯,沒有喝。
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八點了,還早,再等等。
繼續看書。
差不多把一大半的內容看完,還是沒有等到女人的出現,他冷下了臉,把書籍丟到一邊,拿出手機,撥打了鎮長的號碼。
開口直接道,「把林安靜的電話給我。」
小鎮上,鎮長剛剛吃完早飯,接到君亦寒的電話,很是意外,不敢怠慢,隨後把林安靜的號碼發給了君亦寒。
好奇的皺眉,從巡視小鎮那天,他就覺得君亦寒對那個單親媽媽過度關注。
這女人倒是不簡單,讓他兒子死心塌地對她好,現在有了更好的目標了。
坐在對面的江南風更加疑惑,君亦寒為什麼會對小靜這麼關注?
江正德看到兒子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忍不住勸說道,「阿風,你該對那個單親媽媽死心了,她若是被君亦寒看上,你就更沒有希望了,所以,趁早死心吧。」
江南風放下了碗筷,眼裡一抹固執。
他可不是這麼輕易放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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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正德看著兒子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李雨淇和寶兒吃了午飯之後,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糾結著要不要去看一看君亦寒。
畢竟,他也是因為和她出街,才被人暗殺的。
剛剛想到君亦寒,沒想到,他的電話就打來了。
「林安靜,不來看我?」
一接聽,君亦寒霸道威脅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隔著電話,都能夠想象得出他說起這句話時那個冷厲的模樣。
「君先生,我為什麼要去看你?」他說得理所當然,她也就反問得理所當然了。
病房裡的君亦寒顯然沒料到女人會是這個回答,一句話,倒是把他反問得無話可說了。
唇角緩緩上揚,「如果昨晚你和我去酒店開房,而不是去廣場射擊,我就不會被人暗殺,也就不會受傷,所以,你有很大一部分責任。」
「你……」這回,是李雨淇被說得無法可說了,她你了半天,也找不到話反駁,臉漲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因為他的話。
「我說得有什麼不對?」君亦寒嘴角越揚越高,他很少有心情這麼好的時候,臉上多了笑容也不自知。
「不想我讓人去把你請來,你就……」他很有耐心的補充一句,沒說完就被女人氣沖沖的打斷,「知道了,君先生,我確實該去看你的,不勞煩你的保鏢了,我自己去。」
李雨淇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以為君亦寒是那種悶葫蘆,原來,也是有著不同的一面的。
她把寶兒帶去到王婆婆那裡,讓王婆婆幫忙照看。然後打的去。
趕到,站在病房門口,深吸一口氣。
敲了敲門。
「進……」簡短的一個字。
她推門進去。
看到裡面的一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