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死傲嬌關心她

發佈時間: 2021-01-27 16: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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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黃昏時,雲輕歌睡得昏昏沉沉,耳邊傳來了說話聲,有些吵鬧地將她給驚醒。

「王爺,大夫說王妃她是染了風寒,只是一直不肯喝葯。」

嗯……王爺?

王爺!

夜非墨回來了?

雲輕歌立刻睜開眼,掙扎著坐起身來。

吉祥見狀連忙上前去扶她。

屋子裡男人坐在輪椅上,就在她的床邊。

「王妃,您要什麼跟奴婢說。」

夜非墨剛剛看著她掙扎著起身的剎那差點就要起身扶她,然而還是忍住了。他的手只有死死抓著扶手才能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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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奇怪,他對這個女人這麼在意做什麼?

「我想喝口水。」

吉祥立刻忙著轉身去倒水。

雲輕歌才看向夜非墨,笑著說:「王爺回來了,身子可無礙了?」

夜非墨薄唇微抿,許久之後才道:「沒事了,你為何不喝葯?」

這女人是不想活了?

「呃,啊,葯太苦了。」雲輕歌隨口胡謅了一句。

她又沒病,而且都是裝的,喝葯反而讓自己更加糟糕。

可她的話令男人面具后的眉狠狠皺了起來。

「喝葯!」又是這強勢的語調。

「不喝!」雲輕歌見他強勢,她也強勢了。

不喝就不喝,他管得還真寬。

吉祥和青玄在一旁老尷尬了,互看了一眼,吉祥忽然靈機一動說:「那奴婢去把葯再熱熱。」

青玄也說:「那屬下去那些蜜棗過來,這樣好喝葯。」

他沒想到他們家主子原來真的很在意王妃,得知王妃生病了后,急急忙忙就下山回帝都,本來是明日才回的……

兩個人都跑了,雲輕歌就更加覺得尷尬了。

她說:「王爺,我真沒事,不信你摸我額頭,溫度都降了。」

他聽見她如此說,倒也真的自己掌握了輪椅靠近床邊,摸她額頭。

這輪椅其實是可以自己掌控的,但平日里他都要求青玄或者他人推著走。

額際上多了一道溫暖的掌心溫度,雲輕歌很訝然,忽然對上他的深邃如萬丈深淵的黑眸,心微微跳快了幾分。

他這是……關心她?

探了探雲輕歌的額際,他才確定她的額際溫度確實不燙,可她的臉色不怎麼好,沒有被瘢痕覆蓋的另外半張臉蒼白如紙。

「王爺,當真沒事。」雲輕歌按捺住有些快的心跳,笑著說。

看著她這無所謂的模樣,夜非墨冷嗤了一聲:「本王不是擔心你,不過是嫌你死了更麻煩。」

「知道知道,我不會死的。」

她話雖然這麼說,心底還是挺想笑。

他丫的真是個死傲嬌。

「王爺,葯端來了。」偏偏,吉祥那丫頭竟然真的端著葯入了屋子。

雲輕歌瞪了一眼吉祥,使勁給她使眼色,希望這丫頭能會看眼色。

吉祥壓根看不出她眼底警告之色,只是把葯遞給了輪椅上的男人說:「王爺,奴婢怎麼喂王妃都不肯喝,不如王爺喂王妃吧?」

那語氣,純真而令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夜非墨抿了抿唇,差點就被吉祥套路伸手去接過葯碗了,「你喂。」

吉祥啊了一聲,心底暗嘆著可惜。

她還想著給王爺和王妃製造相處機會,看來是自己想多了呢?

轉頭,她可憐巴巴地看著雲輕歌。

雲輕歌揮了揮手:「我不喝,你們再逼我,我就咬舌自盡!」

她才是可憐的那個,吉祥這死丫頭還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她說完,直接掀開被褥躺下,蓋住了腦袋。

夜非墨面具后的眉要擰成麻花,瞪著床榻上那隆起的一團被褥,說:「她不喝就倒了,回頭讓管家買一口棺材,好給王妃收屍。」

吉祥被他的話給嚇得臉上血色全無。

只有雲輕歌,暗暗呲了一聲。

想讓她死?沒那麼容易。

這個死反派,就沒有盼點她好的嗎?

「青玄,推本王離開。」

她捂在被子里聽了半天,聽見青玄推著輪椅的聲音遠去,她才從被褥中探出個頭來,看向吉祥。

吉祥語氣更加委屈了,「王妃,王爺這話說的雖然難聽,其實他也是關心你……」

「誰稀罕他關心。」雲輕歌坐起身來,看著她還老實巴交地端著葯碗,便吩咐說,「行了,把葯倒了吧。」

吉祥大怔。

「我真的沒事了。」

吉祥不由得把視線落在她的臉上,見她臉色紅潤了許多,倒也不再懷疑,起身去把葯給倒了。

她也絲毫不懷疑,為什麼這麼須臾間,王妃的臉色就好了許多。

她想,大概是因為王爺一回府就來看了王妃,王妃心裡高興。

……

翌日。

雲輕歌正坐在床頭嗑著瓜子,看著吉祥從外面給她帶來的小話本。

「王妃,太子妃來看你了。」吉祥入屋說。、

雲輕歌抬起頭,條件反射般把手中的瓜子全部扔進了床底下,再將話本收入空間里,躺下去。

吉祥驚詫地看著她這迅速敏銳的反應速度,竟有些哭笑不得。

她看出來了,其實王妃昨日病就好了,今日故意裝病的。

王妃真是……

「哎喲哎喲,快請我三姐姐入屋吧。」她躺下就痛哼了起來。

吉祥暗嘆,王妃這個戲精。

不過一會兒,輕盈的腳步聲便傳入了屋中。

「四妹妹,你怎麼樣了?」人還未到床沿邊,倒是這好聽到會令人耳朵發酥的女音先傳來。

雲輕歌捂在被子里狠狠咳嗽了起來,不是裝的,是真的被口水給嗆到了。

「四妹妹?」床沿一陷,雲挽月已經坐在了她的床沿邊。

「三姐姐,你別靠我這麼近,我這風寒若是讓你染上了,太子可要怪我了。」

雲挽月一怔,才伸手拍了拍她,隔著被褥。

「四妹妹說什麼呢,太子殿下怎麼會因為這樣的小事怪你呢?我身子自幼就好,沒生過什麼病,不怕傳染。」

雲輕歌悶在被子里憋笑,被子抖了抖。

她們兩個都是戲精。

這麼裝模作樣地對戲,她不知為何有些諷刺。

「四妹妹,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發天花嗎?那時候整個侯府的人都將你關進了別苑裡,我是唯一近身照顧你的。天花都不怕,更何況一個小小風寒。」

雲輕歌心底呵呵了兩聲。

她這是在打感情牌?

上次太后賞花宴結束后在宮門口,這女人自導自演了一齣戲,她以為她們這是算撕破臉皮了,看來這雲挽月還是臉皮很厚。

書中寫過她們小時候發天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