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別傷心了,她們這樣的人早該下地獄了,不是你的錯。」
御炎承自然而然的將她擁入自己懷裏安慰道。
拍了拍她的後背,將她摟得更緊了些。
「都是我的錯……要是昨晚放了她們的話,她們也不會……」
燕初夏其實很自責,昨晚為什麼沒把她們給放了。
都被她教訓那麼慘。
「沒事了,你也別想太多了,自責也沒用。」
御炎承垂下眼眸看了一懷裏的女人,柔聲道。
多那兩女人的死,他只是覺得是活該!
這麼惡毒的女人,早死早超生。
燕初夏回到爵氏,站在落地窗前,雙手交叉在身前。
要怎麼才能救他?
任之雪說『龍爺』是一個惡魔,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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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她是有點害怕。
不過,為了爵言希,什麼危險她都不怕。
哪怕是死。
正當她想的入神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掏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她摁掉。
手機又響。
她煩躁的又摁掉。
繼續響……
燕初夏沒來由的想破口大罵了。
真是煩躁。
最終按了接聽鍵。
「喂,你好。」燕初夏還壓下先前不好的情緒,心平氣和的說了一句。
電話那頭忽然就不說話了,燕初夏見電話沒人說話,狐疑拿下手機看了一眼。
正在通話中,可是為什麼沒人說話。
對方是啞巴?
還是惡作劇?
耍她玩的?
「喂,再不說話,我就掛了……」
「難道你不想要解藥了嗎?」電話那頭,久久的傳來一聲陌生男人的聲音。
嗓音是極冷極冷的那種。
燕初夏在聽到對方說解藥的時候,手下意識的捏緊手機。
心跳加快了不少。
剛才她還在想,要怎麼拿解藥。
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竟然找上門來了。
是陷阱還是一個大坑?
她不知道。
燕初夏深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平靜了下來,然後,問道:「你是『龍爺』嗎」
對方的男人沒說話。
良久之後,那邊才傳來一聲,「是。」
一個字,足以證明對方就是那個所謂的『龍爺』。
燕初夏的心徒然一冷,他說的那個是字,讓她感到不知所措。
承認了。
「你要怎樣才能把解藥給我?」燕初夏問。
那邊又是沉默了良久后,才慢悠悠的回答:「嫁給我。」
轟!
突然的。
燕初夏用力咬着唇,指甲深深的沒入她的掌心,只有這樣清晰的痛楚,才能勉強克制心裏的怒火。
她閉着眼睛,然後睜開,把情緒撫平。
嫁給他?
連個面都沒見過,要她嫁給他?
是不是有病?
素不相識的男人,突然開口要她嫁給他。
「除了這個條件呢?」燕初夏嘆了一聲氣,冷冷涼涼的問道。
那邊的男人這次沒沉默太久,在她問完不到秒,「除了剛才那個條件,我其他都不缺。」
麻痹!
世界上那麼多女人不娶,這男人真的有病!
還病得不輕。
燕初夏垂下眼眸,腦子裏亂糟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
「難道你不想救你的男人?」這時,電話那頭又傳來男人的聲音,還夾雜着幾聲男人的輕笑聲。
男人的話一出口,燕初夏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她肯定想救他,可是……要她立刻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
真的接受不了。
「你讓我想一想,我我……」
燕初夏還沒說完,就聽見對方將電話給掛斷了。
看着已經掛斷的電話,燕初夏蹙眉。
麻痹!
有病!
神經病!
她在心裏已經將電話那頭什麼『龍爺』啥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殊不知。
她說有病的男人,此時正坐在大班椅上。
望着手機。
眉宇皺得死緊死緊。
眉眼染上了一絲傷感。
「你真的那麼愛姓爵的那個男人?為了他,你什麼都願意做?」
男人放下手機,拿起桌面上一個相框,深情的注視着,低聲問道。
相框裏的女人坐在凳子上,吃着草莓蛋糕,對着一個男人咧嘴笑着。
女人笑得很開心,很開心。
男人也是。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男人想着的事情。
外面的男人推門而入。
「『龍爺』那兩個女人已經處理了,也沒懷疑到燕小姐的頭上。」
一名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對着坐在大班椅上『龍爺』恭敬的說道。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龍爺』。」
黑色衣服的男人退了下去。
『龍爺』是他的這幾年的名字,習慣了一切。
也習慣了本該不屬於他的一切。
他摸了摸臉上的面具,面具的那醜陋的疤痕時時刻刻的提醒着他。
當年發生的一切。
他的親生父親要殺了他。
呵呵……
後來的後來,他把他父親給殺了。
他親手把他父親送下了地獄。
而這醜陋的疤痕卻留下他的臉上。
沒有人見過他的容貌。
也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
更沒有人知道關於他的一切。
除了他心底的那個女人。
想必,他很快就能見到她。
也很快會嫁給他了吧。
他想。
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等了五年。
他又忍不住拿起桌上的相框,抬起手輕輕的撫摸那個女人的臉……
她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笑起來很勾人魂魄。
她的鼻子,她的唇……
一切都是那麼好。
『龍爺』深邃的瞳孔盯着相框裏的女人,柔情似水。
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弧度,很深,很深……
……
燕初夏此刻還拿着手機,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著。
在想一些問題。
怎麼也想不明白,那個所謂的『龍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要不然,怎麼會提出要娶她的想法。
要是正常的男人,應該不會提這要求吧。
一般不是提錢提股份啊什麼的嗎?
可這男人一開口就是要娶她,這這這讓她……
有點不知所措。
燕初夏來回踱步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哎……
她煩躁的撓了撓頭髮,腦子裏都是爵言希躺在床上熟睡的樣子。
對。
她不能再讓他睡下去了。
要救他。
一定要救他。
不管了。
燕初夏什麼也不管了,她現在想的就是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