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哥哥的心酸

發佈時間: 2021-12-15 20: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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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唰唰地流下來。

「容赦,一定要說這樣的話來羞辱我!?」

這也是她第一次這麼正式喊出他的名字,感覺還挺新奇的。容赦心裡好笑,面上不顯。

韓煙看見他拿在手裡的絲帕,臉色更蒼白了幾分,她咬著下唇,心裡委屈,眼淚流得更歡。

可面前的男人早就不是幾年前的那個,看著她流淚,他沒有絲毫心疼,甚至隱隱有那麼一絲煩躁。

他轉過身去,往前走了一步說:「剛剛我也算是幫了你,小姐,應該不會拉著我要我負責吧。」

聽著他嘴裡一聲又一聲的小姐,韓煙瘋狂的流著眼淚,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的背影。卻說不出挽留的話。

男人慢慢走遠了,一直細白的手伸過來,上面疊著一張潔白的紙張。

看見她望過來,青年說:「擦擦吧。」說完之後就追上前面的那道身影,兩人一併離開了。

容赦瞥了一眼追上來的某人,他也不介意自己的私事,在他面前暴露。還饒有興緻的問他:「沒什麼想問的?」

青年撇了撇嘴角:「說的好像我問你就會告訴我似的,既然知道你不會告訴我,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問。」

容赦笑了笑,剛剛的煩躁頓時一掃而空,他贊同地點頭。

然而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幕,完全被一個人看在眼裡。

說來也巧,看不過換好衣服,打算去見個人,就這樣也能看見,這麼臉紅心跳的事情。當然,她一點也不臉紅,也不心跳。

任誰看見自己看上的優質男,當著自己的面壓著另一個女人親吻,心情都不會好。

隨手抽出一支煙,跟含進嘴裡,旁邊一隻手伸過來,直接給她抽離了。

女人瞥過來,撇了撇嘴角:「哥。」

「還知道我是你哥,我還以為你早就不認我這個哥了。」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從她嘴裡抽出來的煙,學著她的樣子靠在欄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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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盯著那抹身影離開,女人收回視線,轉了個身。

幽幽地說:「哥,有件事情想要通知你。」

男人低低嗯了一聲,看著她。

女人嘴角微勾,一字一句:「我,戀,愛,了。」

男人臉上的神情變得認真起來,他盯著女人的眼睛,看清了她眼底的認真。

臉色微微一沉,問:「那個男人是誰?」

大概每個當哥哥的男人,聽見自己從小捧在手心裡,跟在屁股後面喊哥哥的小姑娘戀愛了,都是一模一樣的窩火吧。

總覺得自己辛辛苦苦種的大白菜被豬拱了。

女人聽見他的話,聳了聳肩,語氣無奈:「這個暫時我也不知道,」她頓了頓解釋:「我真不是隱瞞你,可是真的不知道。」

男人眼眸幽深。

她又火上澆油的填上一句:「我現在連人家名字都還不清楚,不過沒關係,過不了多久了他就會是我的人。」又默默加上一句:「你的妹夫!」

她這句話讓男人徹底冷下臉來,陰森森的盯著她的臉。將最近圍在他們身邊的一群雄性生物都想了一遍,然後再一個一個pass掉。

過了一會,男人問:「怎麼認識的?」

他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從小被寵著長大,在任何場合都玩得開。就是幾天前的那場艷舞,不還是背著他們跳了。

根本不能用其他女孩子的標準來標準她。

女人聲音更加苦惱:「什麼認識?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就遠遠的瞥了一眼。」

周圍的空氣都凝滯下來。女人若不自主,苦著一張小臉。

男人沒在問,而是打定主意,要把那個奪走他妹妹心的男人找出來。

容赦心裡冤枉啊,哪知道,不過來酒吧放鬆心情,居然就這麼惹上了一個女魔頭。

比他還瘋的女魔頭。

所以這是上天註定的緣分,註定了他要敗在那個女魔頭手裡,被她吃的死死的,一輩子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幾年後,容赦搖著頭,看著窩在自己懷裡的小女人,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只是那雙注視著女人的眼睛滿滿的滿足和寵溺。

外面,嚴言叫了代駕,看著車子開出去才轉身回來。他一直忙著學業,加上兼職,根本沒有時間考駕照,所以明明已經大三了,其他人都已經有自己的車了,他卻連駕照都沒有。

還記得容赦剛知道他沒有駕照的時候,那臉上控制不住的抽搐,他默了默。

剛要進門,旁邊一隻手伸過來,不由分說的拽著他往一旁的陰暗處走去。他下意識的掙扎,那人聲音冷硬。

「是我。」

嚴言靜默了一瞬,然後掙扎的更加厲害。他想要甩開男人拉著她手腕的手,可男人強硬的拽著他,最後大概是不耐煩了,直接轉身回來抱住他的腰。

他的力氣到底比不過男人,被男人半拖半抱的拖到角落處。

嚴言抿著好看的唇瓣:「秦溫!」

男人嗓音低低地,抓著他的手沒放。

「放手!」

「我如果說不放呢?」

兩人在黑暗中對視,誰也不肯認輸?卻也不肯說話。

嚴言心裡想不通,都過了這麼久了,為什麼還要來找他?

他們就當從來沒認識過,不好嗎?

默了默,還是他先敗下陣來,他有氣無力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男人在黑暗中的眼睛閃閃發亮,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他,是只有他。

嚴言被閃了閃,他垂下頭,不想被男人這副樣子給迷惑了。受過一次騙就罷了,他不能再同一個人身上栽兩次!

「秦溫,你不想陪你玩什麼戀愛的遊戲?你難道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男人摩擦著他的手腕,悶聲問:「我說過什麼話?」

一聽他這是要耍賴的節奏,嚴言呼吸一促,眉心一跳。他伸手扒開他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那人自身後抱住他的腰身,下巴磕在他肩側,聲音裡帶著絲絲沙啞。

「嚴言,」他喊著他的名字。

感受著身前人的僵硬,他笑了笑,溫熱的呼吸噴在他耳邊,痒痒的酥酥的。

嚴言惱羞成怒,想也不想轉過身來,狠狠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