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玩著,我出去一下。」蕭真知道自己在這裡一時半會小韓燕會不自在,便讓喜丫看著他們,自己先行離去。
這才剛出了院子,一旁的小道就出來了一個人,竟是已經離去的蔡望臨。
蕭真冷望著他半響,越過他離去。
「喂?」蔡望臨又檔在了蕭真面前,雙手抱臉一臉不滿的看著他:「你這什麼態度?」
「誰讓你把小韓燕往靈堂帶的?」蕭真沒好氣的說。
「這是我的錯?是管家帶我們去的。」
「你明明知道小韓燕的身份,京城裡閑言閑語很多,這麼大的人就不會思考一下?」
「那是他的事,我照顧了他一天已經很不錯了。」
蕭真無語,這個他,如今還是個六歲的孩子:「本以為你長大了,看來,你也就是個小屁孩子。」
見蕭真臉上沒半點笑容,你是真生氣了,蔡望臨清咳了幾分,略帶幾分不滿的道:「我和你認識多久了?還不如一個不是親生的孩子。」
蕭真:「……」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這次你要在村裡待多久?」
「十年內不會再出去了。」
「十年?」蕭真失笑:「你待得住嗎?」
「這十年我不僅不會出去,還會一直待在屋裡,不過前提是,你給得我弄個林子。」蔡望臨清俊的面龐難得的露出一絲認真:「我找了一些失傳已久的古醫書回來,所以接下來的日子會研究這些。」
蕭真想了想,點點頭:「行,林子這事包在我身上。對了,上次見到老神醫,他讓我在村子里注意一下有沒有適合你的姑娘。」
蔡望臨揮了揮手:「這個你就別為我操心了,我一心研醫術,哪有功夫去兒女情長。」
「難不成你真的要成為老處男嗎?」
蔡望臨:「……」這女人,說話和司徒真是一個德性,懶得再理她,轉身離去。
蕭真這廂正在嘆氣,韓子然走了過來:「阿真。」
守了一夜的靈,加上還要處理朝中的事,韓子然臉上有些疲憊,蕭真看著有些心疼:「你一定很累了。」
韓子然淡淡一笑:「沒事。娘雖然已經同意了我們養小韓燕,但心情並不好,你有時間就多多陪她。」
蕭真點點頭:「娘雖然一時做不到去接受小韓燕,但我覺得小韓燕不會讓她失望的。」
「那是,」韓子然一臉自信的說:「他的父親可是堂堂丞相大人啊。」
蕭真:「……」
韓子然一陳朗笑,還摸了摸妻子的頭。
隔天,韓府冷清了不少,韓子然下令所有的官員一律不去許,去的都按賄賂罪拿下,一時,韓府除了自個家族的人,就不再有多餘的人出現。
隔天,下起了雪。
冬尾的雪不大,但也凍得人瑟瑟發抖。
韓母有一個很大的優點,一旦她承認了的事就不會再去反對,哪怕心裡冒著火,也不會再去糾結,就像小韓燕的事。
儘管見到蕭真時,面色不佳,但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對著韓子然連著守夜的事頗有微詞。那元配的老夫人名義雖是子然的奶奶,可畢竟沒血緣關係,丈夫已經在守孝了,如今讓自己的二個兒子也為她守孝,心裡很不是滋味。
蕭真和柳氏陪在韓母的身邊,任韓母發著嘮叨,她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按理來說,孫子確實也是應該守孝的。
「這雪啊,下得可真不是時候,希望明天老夫人抬出去時,天氣能轉晴。」韓母看著下雪的天空嘆了口氣。
「娘,您也醒了二天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柳氏在身邊問。
「是啊,娘,要不您去睡個一覺?」蕭真也道。
韓母瞪著蕭真,氣道:「你要是能不氣我,我這會精神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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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真:「……」
韓母又氣道:「日後,你若是不把韓燕養成才,看我怎麼收拾你。」
蕭真忙說:「有娘和子然在,小韓燕肯定能成才的。」
韓母:「……」真是氣死她了。
此時,聽得小斧頭的聲音響起:「娘,奶奶,大伯母。」
三人轉頭望去,就見小斧頭,小韓燕,小韓華三個小孩子跑了過來,三人一身的麻孝,但對他們來說,還不知道什麼是生死,這幾天到處在韓宅亂竄,對於新地方,玩得跟猴子似的,一跳就不見人影了。
「娘,抱抱。」小韓燕走到蕭真的身邊,張開雙臂要蕭真抱。
韓母,柳氏:「……」
蕭真絲毫不吝嗇她的抱,一把抱起小韓燕,笑說:「兒子,這二天在這裡可還習慣?」
「好。就是有些想娘了。」小韓燕摟著蕭真的脖子稚聲稚氣的說道。
「娘也想你啊。」蕭真親了這小子的臉一口,滿意的看著他露出羞澀表情來,別看小韓燕那時一臉的怨恨,其實是個極為容易害羞的小男孩,對這個孩子,蕭真毫不吝嗇她的熱情。
「娘,我也要抱抱。」小斧頭見娘對二弟這麼好,也張開雙臂要她抱。
「小嬸,我也要抱抱。」小韓華過來湊熱鬧。
蕭真正要放下小韓燕去抱小斧頭,小韓燕就嚷嚷著:「不行不行,娘只能抱我一個,是我先說要抱抱的。」
眾人:「……」
一時,三個孩子都折騰了起來。
韓母和柳氏見狀,趕緊過去抱小斧頭和小韓華,哪曉得這二人都不肯讓她們抱,非得讓蕭真來抱才願意。
韓母心中對於小韓燕的氣還沒消,這會見自個一手養大的孫子還嫌棄她,氣得轉身就走了。
柳氏趕緊去追韓母。
蕭真:「……」
送老夫人出門的那一天,雪下得更大了。
韓子然因為朝中事情中,守了一個晚上后就進朝處理事情去,送靈的那一天才回來。於此同時,他帶回來了一個消息,時氏一族的大祭祀終於出現了。
無奈這一天的事情太多,元配老夫人的靈位要入過太廟,再去進山,封墳,這麼些事情下來,一天就過去了。
當韓子然終於有時間空下來時,已是深夜。
「大祭祀的事,跟秋菱公主有關係?」蕭真鄂然的看著韓子然,自然而然的想道:「難不成,這大祭祀是公主叫來對付我的?」
韓子然搖了搖頭:「你在祝術由里的情景是那大祭祀無意中闖入的。」
「是嗎?你方才說貴妃娘娘也中了祝由術?」
「貴妃娘娘入宮的這三四年,行為很奇怪。」
「怎麼奇怪?」
韓子然沉吟了下,似在思索著該怎麼說:「她如今已是貴妃,但聽宮女說,貴妃娘娘半夜總是做惡夢。」
蕭真靜靜聽著。
「而且,她一睡便是一二天,每次醒來之後,脾氣就非常的爆躁。原先聽皇上說起這些事,我也沒往心裡去,還是吳印過來跟我說,貴妃娘娘的神情與你那天從祝由術里醒來時的樣子有些像。」
見子然略有些累的樣子,蕭真從桌上拿了一些糕點給他,又給他倒了杯水:「你讓吳印去查了?」
韓子然喝了口水,點點頭:「查了個把月但也沒查出什麼來,只覺得秋菱公主去貴妃宮去得挺勤快。不過他們原本就是從幼時一起的青梅,吳印當時也沒放心裡。」
「倒是趙介心細,他發現每次秋菱公主去找貴妃娘娘玩時,帶的都是同一個宦官。」韓子的眉心緊擰了起來:「趙介查了一下這個宦官發現這人是二年前進的宮,而一進宮就在秋菱公主身邊當值。這很不同尋常。」
「我還是沒聽懂,難道那宦官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大祭祀?」
「對。」
「大祭祀進了宮,成為了秋菱公主的貼身宦官?但這大祭祀並不是來對付我的?你的意思是說,他針對的是貴妃娘娘了?」
「對。」
「我聽糊塗了。」貴妃娘娘是皇上的妃子,秋菱公主沒有對付她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