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現的如此明顯，宋嗪自然是感覺到他的不悅，咬着下唇。
他到底想自己怎麼樣？他不是想要她的身體，她都已經給他了，還想她怎麼樣？
十指用力攥著被子，她疲憊地閉了閉眼。
閻夙坐在車上，原本是打算過來告別的，他來這邊也有段時間了，再不回去，就說不過去了。
沒想到剛把車停在路邊，看見一輛可疑的車子，憑着多年的經驗，他感覺出來從中車上下來的男人不是普通人。
於是，他沒有急着下車，剛開了一條縫的車窗搖上來，徹底隔絕了外面的喧器。就這麼盯着，猶如覓食的野獸。
他不確定車上還有幾個人，自從回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動過手了。不過在醫院門口動手，太引人注意了。
想了想，他拉開車門下去，跟在那人身後進了醫院。
電梯正在上行，那人猶豫了一會剛扭頭，「叮咚」一聲，閻夙剛好走到門前，一步踏進去，下一刻，那人也跟着進來。
電梯里只有兩個人，他們並肩各佔一方，氣氛顯得詭異。
閻夙吹了聲口哨，那人看過來的時候說：「兄弟，不介意幫我按個號。」
那人飛快掃了他一眼，閻夙又道：「31。」
只見那人伸手按下，然後沒動了。
瞅著不斷上升的數字，閻夙垂下眉眼，也不再開口。
兩人先後踏出電梯，那人朝另一個方向去，閻夙走了幾步，在過拐角前朝後瞥了一眼，已經不見那人的蹤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他甩了甩頭，繼續往前走。
他來沒有告訴傅雲霆，所以傅雲霆看門看見他時多少有點驚訝。
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聲音帶着一絲疲憊：「你怎麼來了？」
兩人一邊往裏走，一邊說着：「我過來看看，順便跟你道別。」
傅雲霆沒表現的多驚訝，似乎早就猜到了。他沉默了一會，點頭：「也是該回去了，這次假期延長了，後面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假了。」
「嗯。」閻夙渾不在意，反正也沒什麼值得牽掛的，有沒有假期對他來說都一樣。
那邊傅夫人看見閻夙，得體地點頭，臉色緩和了很多，沒之前那麼蒼白。
醫生也說了，再觀察兩三天沒其他問題就可以出院了，前提是不能再受刺激。
「阿姨，這麼久才來看你。」閻夙在老人的面前收起自己身上的冷戾，整個大好青年樣。
任誰也猜不出來，面前這個三十齣頭的大好青年在黑幫組織卧底了十幾年，甚至混到了二當家的地位，如果不收手，此刻他已然是大當家了。
傅夫人笑了下：「我知道你們忙。」
閻夙感覺出來傅夫人已經忘記他了，也是，上次見面還是十多年前。如今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也是從青年到現在而立之年。
傅雲霆走出去，閻夙瞭然，和傅夫人打了聲招呼跟着出去。兩人都是身形高大的人，靠在欄桿上，露出大半身子，望着遠處。
「我也不勸你，只要你喜歡，兄弟依舊支持你。」
傅雲霆很少說這樣感性的話，至少以前不會說。
從一旁人驚訝的表情就能看出來。隨即笑開，兩人默契的不在多說。
「對了，最近注意一點，剛剛上來的時候看見可疑人，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說到正經事，他臉上露出熟悉的表情，一貫的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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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霆皺眉：「嗯，」
那邊事情解決了，這個時候又是哪一邊的人？
這種不受自己控制的情況，讓他有點煩躁。這半年已經出現了太多次。
該說的都說了，閻夙知道他會做打算，他也該去過自己的生活了，雖說牢獄的生活沒什麼可期待的，但總該有點期盼。
後來，當他在牢獄里見到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崽子，差點沒咬着自己的舌頭。
小崽子變了又似乎沒變，只是盯着他的眼神兇狠異常，裏面太多複雜的感情糅雜在一起。
這些都是后話。
他直起身，理了理衣服：「我得去趕車了，下次有機會再聚。」
那下次是什麼時候，兩個人心裏都沒有預設。也許是一年兩年，又或者五年十年，太多可能說不定。
傅雲霆暫時壓起眼下的事情，像上次一樣一把抱住他，兩人厚實的胸膛貼在一起。
過後，他鬆開：「保重。」
閻夙勾唇：「會的。」
離開后，閻夙直奔機場而去，打算離開的時候，他就已經訂好機票。沒等多久就登上了飛機，朝着已知的方向而去。
通快陽電話打過來，逸凡挑眉，走過去接通：「什麼事？」
聽到那邊說完，他沉默了一會，道：「我知道了，切記不要任憑那小子胡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記牢了。」
摩擦了一下指尖，他扭頭朝地下室走去。昏暗的寬闊的大廳，裏面各種設備應有盡有，此刻，一個青年正在揮灑著汗水，不要命似的捶打面前的沙袋。
他手上挽著一圈紗布，即便這樣，骨節出還是見了紅，可見下手之狠。
逸凡顯然已經習慣了，不痛不癢地走過去，靠在旁邊的器材上，繞有興緻的盯着看了一會兒。
他知道自己若是不開口，在這站上幾個小時，青年也不會應他，於是揚聲道：「過來坐會。」
青年瞥了他一眼，又會說打了幾圈才抱住沙包，走過來拿着毛巾擦汗。
「什麼事。」
逸凡「漬漬」兩聲，只怕也只有那人才能讓他臉上露出不一樣的色彩。
正是這樣，他到嘴邊的話不由得猶豫起來，在不確定的情況下，貿然給人希望，他不敢想，如果不是，他會怎麼樣？
嚴漣也沒想到，僅僅一念之差，讓他與那人相錯了兩年。
他垂著眉，沒得到回應抬起眼看過來。
逸凡反應過來，勾起唇笑：「沒什麼事，就是看不過你這麼虐待自己。」他無奈地看着面前偏執的青年，不由想到另一個令他頭大的人，帶着這樣複雜的心情。
「上次不是答應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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